“您好,能進去說嗎?我們要和葉子安好好聊聊,才能給你們這筆錢。”江南梔直接給出了條件。
一旁傅靳遲皺了皺眉。
在他看來,應該把葉子安單獨約出來,這樣的環境,他并不想讓江南梔進去。
“哦。”
女人說完就關上了門,隨后,門里傳來解開門鏈的聲音。
江南梔看向傅靳遲,朝他低語,“你先走吧,去車里等我。”
這樣臭氣熏天的環境和傅靳遲實在格格不入,江南梔實在不想讓他進來。
傅靳遲握緊她的手,“這么危險,怎么能讓你一個人?”
兩人低語時,房門終于再次開啟。
“進來吧。”
昏暗的房間看不出是客廳還是什么,只有一條窄窄的過道,兩側各種紙箱和塞得滿滿的大袋子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
越是走進,惡臭的味道越是撲面而來,讓人幾乎窒息。
當年訓練的時候,比這種環境還惡劣一百倍的環境,江南梔也不是沒見過。
所以她不動聲色地屏住呼吸,表情完全看不出嫌棄。
讓她意外的是,傅靳遲也神色平靜。
兩人跟著葉母穿過狹窄的走廊,艱難地來到內部的房間。
本以為里面應該有一些空間,但里面的臥室和門口一樣,全都被各種各樣的東西占據,甚至擋住了窗子。
只有從眾多雜物的縫隙里透進來的一點陽光,才讓人能稍稍看清屋子里的擺設。
江南梔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內心也在盤算,如果真的在這種地方和對方起了沖突,她連還手的空間都沒有!
“我兒子在這。”
很快葉母將兩人帶到臥室床前,“有什么要問的,問吧。”
她說完之后江南梔才看到床上的人形。
臥室床上也堆滿了各種東西,其中摻雜著各種垃圾,垃圾的腐臭味和男人身上常年不洗澡的體味混在一起,即便已經屏住呼吸,江南梔甚至覺得這種味道很辣眼睛。
她想起以前和師姐一起出任務時也遇到過這種場合,后來師姐說,她快要被腌入味了。
“葉子安你好。”
再次調整呼吸,江南梔朝床上的男人開口。
“我叫江南梔,我想和你聊聊當年你腿部受傷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什么?你們要說這個?”
江南梔的話還沒說完,葉母就尖聲打斷!“騙子!滾出去!”
“我不是騙子......”
江南梔試圖解釋,但那個女人朝她沖過來,想對她動手!
傅靳遲抬手,一把抓住了葉母的手腕。
他從雜物的縫隙里擠過來,不顧自己的高定西裝和那些骯臟的垃圾袋摩擦,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江南梔。
“我們想和葉子安單獨聊聊,你能去其他房間嗎?”他語氣沉下來,身上帶了駭人的氣勢。
葉母被他震懾住,但尖叫聲卻更響,“不行!”
這里的確也沒有其他房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里雜物多到連房門都關不上,即便葉母走開,也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所以傅靳遲直接朝江南梔說:“你和他聊吧。”
他來擋住葉母,哪怕她一直尖叫也沒辦法沖上來阻止。
“我也是醫生,我能給你號脈嗎?”
見葉子安一直躺在床上沒有任何表示,江南梔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