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又一腳踹在方安茜肚子上。
方安茜被踹得口中吐血不止。
可即便如此,也不解他心頭之恨!
韓清歌看著母親的慘樣,嚇得臉色慘白,死死地捂住嘴巴,就怕自己發出聲音,成為下一個韓家人泄憤的對象。
倒是傅靳遲看著方安茜快被弄死了,眉頭皺起,給旁邊的保鏢遞去眼神。
保鏢會意,立刻上前阻止韓耀鴻。
韓耀鴻雖然憤怒,但還有理智。
這會兒見傅靳遲的人過來阻止,便順勢停手。
他剛才那一系列動作,雖然有真性情在,但也有做戲的成分。
如今韓翊文的死,與傅靳遲無關,那么傅靳遲曾經給予韓家的優待也將會沒有了。
他必須要做點什么,挽留住傅靳遲對韓家的情分。
“傅總,不知您想怎么處理他們?”
“方安茜和韓清歌,我要帶他們去墓園,給韓翊文磕頭認罪,等這些結束后,方安茜隨便你們怎么處理,但韓清歌必須活著。”
言下之意,只要人活著,怎么折磨是他們的事。
韓耀鴻聽明白了,點頭說好。
傅靳遲嗯了一聲,給周行遞去眼神。
周行會意,立刻示意保鏢們上前帶走方安茜和韓清歌。
眼看他們就要離開,這時韓家有人沒忍住,高聲詢問,“傅總,您就這么走了嗎?”
傅靳遲腳步一頓,目光犀利地轉身鎖定剛才說話的人。
“怎么?你還有事?”
這語氣,頗為不耐煩。
那人臉上露出幾分害怕,但還是強撐著與傅靳遲對視,“是,是還有一件事想,想問傅總。”
韓家的其他人看看他,又看看傅靳遲,竟是默契地沒有阻止。
傅靳遲瞇了瞇眼睛,一眼就看穿那人眼里的算計,哪里會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韓家公司的管理權,我不會插手,你們誰能拿到,是你們自己的本事。”
丟下這話,傅靳遲大步帶人離開。
隨著他走后,韓家其他人紛紛開始找借口離開。
韓家公司的掌管權,他們可是眼饞了許久。
但礙于傅靳遲,他們一直不敢有動作。
這次終于有機會搶奪,他們要抓緊時間,搶奪先機。
去墓園的路上,韓清歌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母親,渾身都在顫抖。
內心的惶恐更是快把她淹沒了。
可看到身旁魁梧有力的保鏢,她根本不敢反抗,怎么辦?
她該怎么做,才能自救,讓傅靳遲放過自己?
韓清歌死死咬著下唇,試圖讓自己冷靜。
但一想到前途未卜,她怎么都平靜不了。
就在這惶恐不安中,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感受到車子停了下來。
不等她探查外面是什么地方,就被保鏢粗魯地拉下車。
她好不容易站穩,看著四周熟悉的建筑,立刻認出這是韓翊文安葬的墓園。
這時,她耳畔傳來商宴州的聲音。
“遲哥,你們來了。”
商宴州走到傅靳遲身旁打招呼,接著又掃了眼被保鏢押著的韓清歌和昏迷的方安茜,眼神冰冷,“走吧,我們直接過去,東西我都備齊了。”
傅靳遲嗯了聲,便面色沉沉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