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傅靳遲和韓家的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可是,她不想死。
“傅靳遲,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韓翊文的母親!”
“翊文要是活著,絕對不會讓你這么對我的!”
“傅靳遲,讓你的人放開我!”
她沙啞著聲音,無能大喊。
傅靳遲緩緩轉過身,如同看死人一般,看著她,“你應該慶幸,你是翊文的母親,否則我不會讓你還有力氣在這里大喊大叫!”
“從來沒有人敢在戲弄我后,還能活著。”
商宴州站在旁邊,也冷笑著附和,“你真的該感謝你生了翊文。”
方安茜感受到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剛才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氣,瞬間消散。
她灰白著臉,吶吶質問,“你們想怎么樣?”
商宴州沒說話,看向傅靳遲。
傅靳遲漠然道:“磕頭,磕滿一千次,我就放你們離開。”
磕頭?
韓清歌和方安茜愣住了。
顯然,他們沒想到傅靳遲提出的是這樣的條件。
哪怕要求一千次,她們依舊覺得太簡單了。
殊不知,這只是傅靳遲讓她們給韓翊文的道歉。
真正折磨她們的手段,在后面。
傅靳遲說完后,就不管這對母女,扭頭看向韓翊文的墓碑。
男人眉眼溫柔地笑著,白白凈凈的,讓人看著就忍不住生出好感。
他輕聲道:“翊文,下次再來看你。”
一陣風拂過,香爐里的白煙搖晃了下,像是在回應著什么。
傅靳遲深深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商宴州見狀,也連忙告別,“走了啊,翊文,下次給你帶好酒來。”
這語氣,輕快,仿佛下次不是來掃墓,而是來聚會。
但也跟聚會差不多。
對其他人來說,翊文是死了。
可對他們來說,只要他們記得,翊文就一直活在他們身邊,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罷了。
方安茜和韓清歌兩人,怔怔地看著一前一后離開的男人,頓時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可是不等她們喘口氣,耳畔就傳來冷酷的男聲。
“兩位,趕緊磕頭吧,不然別怪我們動手了。”
方安茜和韓清歌抬頭看去,就見四周的保鏢不耐煩地看著他們。
大有一副她們不開始,就上手的意思。
韓清歌和方安茜不敢讓他們動手,只能默默地開始磕頭。
結果才磕一下,耳畔就傳來保鏢不滿的聲音。
“太輕了,不算。”
“兩位若是不知道怎么磕頭,我們可以幫你示范下。”
說著,有保鏢就要上前動手。
韓清歌見狀,想到之前這些人對自己母親下手的狠辣,立刻驚慌喝止,“不要,不要過來,我們,我們會好好磕頭!”
說完,她連忙重重對著墓碑再次磕頭。
‘砰’的一聲悶響,她疼得淚水不斷從眼眶落下。
方安茜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旁邊的保鏢,心中悲憤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咬牙重重開始磕頭。
沒一會兒,她們的額頭就磕破皮,血水摻雜著沙粒,看著猙獰恐怖。
而她們本人情況也十分不好,大腦昏昏沉沉,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
‘咚’的一聲,兩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