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本可以不顧葉蓁的意愿,將自己對葉蓁的情意在大殿之上當(dāng)眾宣之于口。
對于大彥這樣的民風(fēng)來說,自己一旦把那些話說出了口,那葉蓁十有八九也只能是他的王妃了。
而他所有的隱忍,所有的這一切,說到底就是為了換她一句心甘情愿。
可是此刻他在表明了心跡之后認真看向了葉蓁,等了許久,卻依舊沒能等來她的一下點頭,反倒是等來了她含糊的拒絕。
“郗堯王子,你是知道的,在大彥,女子的婚事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p>
“我自幼受著這種教育,所以從來沒想過要為自己挑選夫婿,我的婚事,全憑父親和皇上做主,若是他們將我許給王子,我自會隨王子去達駑,只是私相授受這樣的事情,貞貞不敢。”
可是葉蓁這番話音剛落,郗堯就冷嗤出聲。
“貞貞?”
“不敢?”
“葉蓁,你不是親口告訴過我,李承載并不是你的生父,而你的真名叫葉蓁嗎?”
“怎么,想利用我救小鳶的時候就是一套說辭,如今為了不愿意跟我走就又能有另一套說辭了?”
郗堯這么說著,看向葉蓁的眼神越發(fā)冷銳了幾分,一字一句地開口道,“葉蓁,你做這一切,是因為大彥皇帝吧?”
他的這句話出口,葉蓁一下沒攥穩(wěn)手中的茶盞,茶水頓時潑灑了出來。
滾燙的茶水潑灑在她纖白的手上,頓時燙出了一整片的紅色印記來。
但是葉蓁卻并沒有伸手擦一下的意思,只是抬頭看向了望月。
望月立刻明白,將院中的眾人都驅(qū)散了出去,然后自己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直到院中只剩下了自己和郗堯兩人之后,葉蓁這才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一字一句地開口道,“郗堯王子,您何出此言?”
“葉蓁,我只想要你的一句準(zhǔn)話,你告訴我,那個大彥皇帝是不是對你有那樣的心思,他是不是想把你囚在這深宮之中,成為他的玩物?”
玩物這兩個字從郗堯的口中說出,葉蓁頓時臉色慘白。
努力地維持住了面上的情緒這才淺聲開口道,“您為何會覺得我在陛下眼中只能算是玩物?”
“不然呢,當(dāng)日李承載要認你為女兒,封你為郡主的時候,他可曾有過一絲反對?”
“在他封你為郡主的那一刻,你們之間就已經(jīng)全無可能了,可是他卻依舊不肯放手,依舊想霸著你,唯一的法子就是尋個理由將你接入這宮中困著不讓你嫁人。”
“可是他卻連個名分都給不了你,這樣的,難道還不算是玩物嗎?”
郗堯的這一番話還真是字字戳心。
葉蓁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幾分,卻還是下意識地替他辯駁道,“真的是您多心了,我會住進這宮中,原就是因為太后喜歡,跟陛下也沒有多少關(guān)系......”
“葉蓁,你還要胡謅嗎?”郗堯根本就懶得聽她編這些謊話,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太后喜歡,連我都看得出來你與太后之間并不和睦,又談什么喜歡?”
“若是太后喜歡你會不分緣由就把你押入那刑獄之中讓你受那樣的羞辱?”
“葉蓁,你到底還要維護他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