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著臉看他,“我也一天沒吃,沒胃口,要點你們自己點。”謝聰琰頓時更尷尬了,又往后退了兩步,“肖楠,喝魚片粥行么?”“我難受,吃不下?!彼€在哭,卻已經對柴胡撒開手了。從剛剛咽氣后,她似乎就有些害怕,挪到謝聰琰旁邊站著。我走過去取了小衣服給柴胡換上,它喜歡的熊貓服該給它穿好的。“狗不喜歡穿衣服,你別……”她急急地開口,又倉促地閉嘴。我小心地給它扣好,手從衣領進去順好了毛,只是低頭看它毛茸茸的臉頰,又有些想哭。等都安排妥當,已是深夜。謝聰琰拎著涼透了的外賣,讓我打車先回家。我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燈牌下的肖楠。她披著謝聰琰的大衣,連連打哈欠,不時地回頭朝我們看來。“我先送她去酒店,”他的神情很鎮定,“有什么事我們回去再說?!蔽倚α诵Γ澳阆让?,我能有什么事呢?懂的都懂?!彼逆偠▍s有了一絲龜裂,“然然,別瞎想,我會解釋的?!蔽覜]再說一句話,徑直出門往路邊走。夜深風涼,謝聰琰的車從我面前漸行漸遠,肖楠坐在副駕上瞟了我一眼。一整天緊繃著神經,突然的松懈,疲憊感兜頭而來。小腹有些微微抽疼,我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只是眼淚又忍不住簌簌地落下來。柴胡啊,再等幾個月,媽媽的小寶寶就要生了。你陪他一起長大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