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之上,群臣進言,邊境被犯,炎谷部落卷土重來,氣勢洶洶,接連兩個城池失守。云澈眼神冷得駭人,他剛剛即位,炎谷部落就來者不善,背后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如今朝中無人比得上蕭慕寒,若是他能回來迎戰,定能勝利,到時候再找個借口除掉他。退朝之后,云澈一封密信傳喚蕭慕寒和云江回國,抵抗外敵,就連云嵐熹的大婚之日都等不及了。蕭慕寒接連趕了十幾日的路程,快馬加鞭,趕到炎谷部落與江國交界之地,見江國軍隊軍心不振,當即亮明身份,排兵布陣,帶兵殺敵。然而,戰場上連連告捷,傳回京中,云澈心情大好,就等著蕭慕寒打一場勝戰回來。到時候,他再除掉蕭慕寒,把煙兒接進宮,做他唯一的皇后!云澈想到那樣的畫面,就激動得身體輕輕顫抖。他想要的,很快就能得到了。一個月后,邊境大勝,蕭慕寒和云江領兵回京,一路上的百姓都歡喜不已。“等我們回去,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云江策馬走在他一側,神色晦暗不明。蕭慕寒半瞇著眼睛,臉色凝重,“什么光景都無所謂,云澈要的,不過是我的命。”聞言,云江沉下臉來,“要你的命還能這么云淡風輕,當真就不怕死了。”“怕啊。”蕭慕寒自嘲地笑了,“阿煙說,我回去晚了,她就要把我忘了,我怕我回不去了。”見他滿眼悲愴,云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有事的,如今我是瑾王,保你性命還是可以的。”然而,不等云江親自為他說話,就突然病倒了。蕭慕寒帶著云江快馬加鞭回到京城,當即讓鐘太醫診治,沒曾想得到的結果竟然是中毒。“看樣子,跟白骨噬極為相似,若是蕭夫人在或許有辦法,老夫恐怕……”鐘太醫嘆了口氣,看著短短三日就形如枯槁的云江,也恨自己能力不足。蕭慕寒不敢置信,云江好好的怎么會中毒呢,當即徹查此事。還不等結果出來,云澈便借著云江中毒,他是最大嫌疑人的借口,將他打入天牢。滿朝文武都為蕭慕寒求情,云澈卻沒有絲毫心軟,絕不給蕭慕寒重新出來的機會。云江命在旦夕,云澈下了令,必須要治好他,鐘太醫為了此事急得滿嘴燎泡,卻毫無進展。當天晚上,貴為皇上的云澈紆尊降貴,出現在天牢之中。見蕭慕寒被綁在刑架上,云澈笑得春風得意,“百姓愛戴的蕭將軍,最終還是落在了朕的手里。”蕭慕寒眼皮子都沒掀一下,不屑看他。云澈卻冷著臉,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冷得駭人,“你把煙兒藏到哪去了,為何我遲遲找不到她?她不是在沈府嗎?你把她藏到哪去了,嗯?”說著,云澈越發用力。蕭慕寒卻陡然睜開雙眸,“阿煙不見了?”“你還跟朕裝,蕭慕寒,你一個將死之人憑什么把煙兒藏起來!”云澈怒氣沖沖地看著他,“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