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寒挺直了腰板,大義凜然,眼神堅定,字字鏗鏘道:“微臣只希望,皇上能給微臣一個不追查到底的理由。”“刺殺朝中大臣是大罪,有人假扮劫匪,甚至對微臣的夫人無禮,難道,微臣不應(yīng)該徹查到底嗎?”說到最后,蕭慕寒的氣勢都凌厲了不少,威嚴的架勢,隱隱有蓋過皇上的架勢。感受到蕭慕寒的壓迫,皇上心底一驚。如今他氣勢如此強硬,倘若繼續(xù)放任下去,恐怕將來成了禍端。皇上眸底閃過一抹狠厲,隨即道:“難不成朕不說理由,你就敢抗旨了?”他抬高了音調(diào),試圖壓制蕭慕寒的氣勢。然而,蕭慕寒云淡風輕地抬起頭,面色淡然道:“微臣不敢。”“哼!”皇上拂袖哼了一聲,他諒蕭慕寒也不敢。抗旨,可是大罪。從前的蕭慕寒什么都不怕,如今白璃煙在他身邊,得了他的歡心,就成了他的軟肋。如此看來,把白璃煙放在他的身邊,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改日,他得好好賞賜丞相和丞相夫人。看出皇上眼底的得意,蕭慕寒心底冷哼,若非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早就把南宮筠那個禍亂江國的小賊弄死了,何須還受掣于人。可即便皇上命他不再繼續(xù)追查,他也有辦法讓南宮筠盡快離開江國。“皇上,微臣有話要講。”“說。”皇上高高端坐著,看向蕭慕寒的目光多了幾分不悅。蕭慕寒面色凝重,語氣清冷:“南宮筠,放任不得。”能讓夏國上下都對他恭恭敬敬的人,又豈是簡單角色!皇上定然跟他達成了什么交易,才會在明面上維護他。被看穿了心思,皇上面色越漸難看,渾濁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怒氣。“朕自由安排,用不著你對朕指手畫腳,退下吧!”他話音里滿是怒氣,說到最后,甚至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到蕭慕寒。他總覺得,蕭慕寒好像下一刻就能沖上來,一劍殺了他,搶走他的皇位。“皇上,歇息吧!”他的貼身宮人見狀,命人送上一塊薄毯,仔細地蓋在他身上。大殿之上,迷人的香煙裊裊升起,盤旋、飄散……熙攘的大街上,每每有個小鋪子,總有那么一兩個人上前買東西,討教還價的聲音不絕于耳。偏偏就有那么一家,門口排上了長龍,眾人卻沒有半點的不耐煩。這一家,就是回春堂了。白璃煙早已換好了男裝,老遠就看到店門口的盛況了。今日楚深把她要坐診的消息發(fā)出去,病人們都聞訊趕來。人群中,不知是誰眼尖瞧見了她,低吼一聲,就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然而,病人都還老老實實地排著隊,也沒鬧出什么大事。想必上次去冬來教訓了一個流氓地痞,手段凌厲,把大家伙給嚇到了。這樣也好,一勞永逸。她抿嘴笑了笑,快步上前,熟稔地應(yīng)對病人的各種問題。很快,她就端坐在了回春堂門內(nèi),挨個給百姓診治病情。“下一位。”白璃煙控制了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個男人。一道身影投在她的頭頂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就鉆進了她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