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這個男的!”一道聲音在人群中炸開。眾人聽了,也有人說自己見過這個男人,白小神醫初次坐診時,這個男人還來過,可上次就沒來了。都以為他的病好了,可現在瞧著,怎么都像是病入膏肓了。眾人臉色微變,但還是站在白璃煙這一頭。見那男人氣息紊亂無規律,臉色慘白,頭冒虛汗,又是渾身發抖,白璃煙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把他扶上床,躺著。”她面色凝重地指著回春堂里唯一一張簡易版木床,這方便她偶爾給需要病人檢查用的。小婦人聞言,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啦的滾落。“自吹自擂,說什么小神醫,我丈夫都要被你害死了!你個庸醫,還在這招搖撞騙,你的良心的!”小婦人抹著眼淚,但還是把自家男人扶到床上歇著。她這話就像落進油鍋里的水,在人群中噼里啪啦地躁動起來。“真被白小神醫醫得快死了,我看著就只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可真嚇人,我不會也被醫死吧?”“……”白璃煙:“……”聽風就是雨,倒是百姓們的風格,不過這男人是不是吃了她的藥才這樣的,她還要進一步檢查。上次這個男人來,說他總是氣息不穩,呼吸不暢,是呼吸道有一點問題。她以銀針疏導,藥物為輔,理應有所好轉才是。“你丈夫有吃別的藥嗎?”白璃煙面無表情地看向小婦人。一聽這話,小婦人臉色微微一變,就連抽噎聲都暫停了一下。她半瞇著眼睛,仔細打量著小婦人,看來今日,是又有人來找茬,只不過這一次的找茬方式不同罷了。“什么別的藥!我可聽她丈夫說了,就只吃了你開的藥,你這個庸醫,害死了人家丈夫不承認,還要把罪名推到別的大夫頭上嗎?”雄赳赳氣昂昂的白璃月,宛若一只斗勝的雄雞,在她面前得意洋洋,說話都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白璃煙氣定神閑地為男人診了脈,心中更加確定,問題到底出自哪里。森冷的目光看向了男人身邊哭哭啼啼的小婦人,被她這么一看,小婦人哭聲一頓,隨即哭的更大聲了。“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說的小神醫,害死了人還恐嚇病人親人,還有王法嗎?今兒個本小姐就要把你送到官府去!”說著,白璃月就要動手。眾人面色微變,雖說白小神醫的醫術了得,但眼下這情況,他們實在是……哐!一把匕首貼著她的面頰破空飛來,堪堪從她的臉上飛過去,鋒利的刀鋒再近一點,就能劃破她的臉蛋。白璃月頓時兩腿一軟,滿頭大汗地看著插在柱子上的匕首,眼神咻的一狠。“誰敢動本小姐,出來!”白璃月色厲內荏,不見有人站出來,就要找白璃煙的麻煩。見她叨叨個不停,白璃煙隨手捻起一根銀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