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去冬忽然出聲,看向白璃煙,道:“那個王三,被丞相夫人杖斃了。”“活活打死了?”紅衣聲音有些顫抖,她曾經(jīng)險些被打死,知道那是個什么滋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去冬點了點頭,“打死了,最后連句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還是富人身邊的管事嬤嬤看著打死的。”聞言,白璃煙捏緊了手帕,聽說丞相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是王三的姑姑,丞相夫人恐怕是故意為之,用來殺雞儆猴的。丞相夫人遠(yuǎn)比她想象地還要謹(jǐn)慎殘忍,就是不知她身邊的管事嬤嬤,會不會對她生了異心呢。殷紅的唇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夫人,有個小廝找你,說是你交代的,他等著你給一個掌柜的救命。”楚深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神情有些凝重。越跟夫人相處下去,越發(fā)現(xiàn)夫人的謹(jǐn)慎小心,也明白夫人面對的是丞相和丞相夫人,需要萬事小心,可他還是隱隱激動,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只能在乞丐堆里長大了,如今……一聽“救命”兩字,白璃煙面色咻然凝重,“什么時候的事?”“就是剛才,小廝還回春堂等著,說掌柜的突然就快不行了,不知道是怎么了。”楚深面色也有些凝重。白璃煙聞言,心知事情不簡單,立刻讓紅衣幫著梳妝,去冬也化成了男子,沒多久,三人就一同從耳門出去了。殊不知,在耳門另一邊地角落里,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口消失的背影……到了回春堂,天色早就黑盡了,青松神情焦灼地等在門口,一見到白璃煙和楚深就激動地迎了上去,“求小神醫(yī)救命!”白璃煙來不及多問,讓青松立刻帶路,她不知道病人的具體情況,自然要盡快判斷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跟著青松來到一個農(nóng)家小院,院子里搭著葡萄架,上面爬滿了葡萄藤,正值盛夏,上面掛著一串串翠綠的葡萄,看著叫人心動不已。然而,此時沒人有心思管葡萄,推開房門,濃重的藥味伴隨著腐肉的味道傳了出來,白璃煙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隨即冷著臉說道:“把窗戶都打開,房間不通風(fēng),是要憋悶死病人嗎?”聲音雖然不大,卻震懾力十足,原本守在床邊哭哭啼啼的婦人一聽,立刻把窗戶打開了,然后畏畏縮縮地站在床邊,道:“小神醫(yī),我男人這病還……”有的救嗎?她話沒說完,但白璃煙明白了。她面色凝重地看向掌柜的,伸手為他診脈,脈搏紊亂微弱,若是不仔細(xì)診脈,甚至都要以為掌柜的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看掌柜的臉色發(fā)青,嘴唇微微泛紫,額頭上的傷被包扎著,但里面卻有一種腐肉的味道。她皺緊了眉頭,當(dāng)即就把掌柜的頭上的紗布拆了下來。“別……”掌柜的妻子陳氏還沒來得及阻止,白璃煙就已經(jīng)把紗布拆下來了,而此時傷口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