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面色微變,直勾勾地看著鎮(zhèn)定的白璃煙,心底逐漸慌亂。那個大夫明明過,那個藥用了,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以為,我看不出來?”白璃煙面色平靜地看著青芽和沈卿卿,心中暗諷。一般的大夫自然看不出來沈卿卿用了藥,可她見慣了各種藥物,了解各種藥物使用過后的現(xiàn)象,又怎會看不出來。“夫人這話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青芽面色鐵青,挺直了腰背,死不承認(rèn)。白璃煙面色淡然,“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你家小姐現(xiàn)在性命無虞,也不必?fù)?dān)心,但若是下一次,我可就不會出手了。”“嫂子,我……”“白小神醫(yī),也不會出手。”她打斷了沈卿卿的話,明亮的杏眼中帶著幾分不悅。沈卿卿作死也罷,卻要浪費她的時間。“我先走了。”白璃煙沒好氣地看了沈卿卿一眼,轉(zhuǎn)身就走。蕭慕寒站在原位,面色不善地看著沈卿卿和青芽。目送她離開的沈卿卿垂下頭,眼神中地楚楚可憐瞬間化為烏有,陰森、怨恨充斥著她的心。“沈卿卿,你何時變得不知分寸了。”蕭慕寒負(fù)手而立,站在床前。他周身都散發(fā)著無形的威壓,壓得沈卿卿有些心慌氣短,喘不過氣來。就為了白璃煙,所以連她的性命也可以不顧了嗎?沈卿卿緊咬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開來。“慕寒哥哥,我只是……”她再抬頭,對上蕭慕寒的目光,眼角閃著瑩瑩淚光。蕭慕寒目露失望之色,道:“璃煙待你,雖不親厚,但從未主動算計過你,你自己可曾算過,你對她的算計,沈卿卿,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把她當(dāng)成嫂子看待?”“慕寒哥哥!”沈卿卿抬高了音量,眼淚無聲滑落,水光瀲滟,“你是不是忘了,她是什么身份了!”蕭慕寒微微一頓,眸光微閃,道:“她是我的妻,是將軍府的女主人。”“不是!”沈卿卿忽然像著了魔一般,胸口劇烈地起伏,“她是皇上和丞相府安排在你身邊的奸細(xì),她要你的命,要整個將軍府的命!慕寒哥哥,你難道,忘了嗎?”她直直地看著蕭慕寒,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住嘴!”蕭慕寒面色猛地一沉,他當(dāng)然知道白璃煙的身份,可白璃煙,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白璃煙了。“好,我住嘴,慕寒哥哥,希望你不會被她辜負(fù)才是。”對上他鐵青的面容,沈卿卿無聲地哭泣著,拉過錦被蒙住了臉,躲在被子里輕聲哭泣。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只聽得到沈卿卿的啜泣聲。“你的傷需要好生休養(yǎng),這陣子,就別胡鬧了。”蕭慕寒心知沈卿卿忌憚白璃煙的身份,終究還是說不出狠話。畢竟,是他的妹妹。話音落下,他轉(zhuǎn)身就走。待他身影徹底消失在院門口,沈卿卿才掀開被子,一雙美眸通紅,眼淚和汗水打濕了頭發(fā)。“白璃煙,我不會讓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