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真是一臉茫然,蕭慕寒也不想追問下去,“也罷,你下去吧,信給我,我給她。”“可蕭嬤嬤說,要親自交給夫人,否則夫人要生氣的。”紅袖認真地說道。看紅袖圓潤的臉,蕭慕寒終究有些倦,不知白璃煙是怎么跟紅袖這丫頭溝通的,這樣單純死心眼的性子。“你交給我,才不會被你家夫人訓斥。”聞言,紅袖眼睛一亮,好像,是這么個理兒。她不再多想,把懷里的信交給了蕭慕寒,行了一禮,便退下了。“將軍。”紅袖剛走,面色凝重的離歸便捏著什么東西走了進來。“屬下在梧桐院后面撿到的。”他遞出一封被燒掉一小半的信,上面赫然畫著他曾在白璃煙手下見過的花。這是……蕭慕寒眸光微閃,接過殘信,便死死盯著上面的字。“會不會是夫人……”離歸欲言又止,好像真相已經再明了不過了。蕭慕寒捏著方才紅袖遞給他的信,眸底寒意更濃了。“不會。”他捏緊了拳頭,信紙被他捏成了一團,被手心里的汗水微微浸濕。“太子今日想邀,先去一趟。”他面色凝重地看了眼白璃煙的房門,大步離開。待白璃煙醒來,身邊早就一片冰涼了。“起的可真早!”她輕聲嘀咕一句,起床吃飯。早飯過后,見紅袖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白璃煙輕笑,“這陣子是怎么了?一個個的,把我當成洪水猛獸了,話都不敢說了。”紅袖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訕訕一笑,道:“奴婢……奴婢染花了夫人的信,怕夫人……生氣。”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白璃煙生氣。白璃煙眉梢輕挑,“什么信?”“就是夫人放在桌上的那封信啊!”紅袖說著,忽然就抬起了頭,“夫人不知道嗎?奴婢還以為將軍把信給你了呢。”見她擔驚受怕的樣子,白璃煙有些哭笑不得,道:“感情你把蕭慕寒當成替罪羊了?還是說,把蕭大將軍當成信使了?”“這不是將軍說沒事的嘛!將軍怕奴婢吵醒你夫人,這才大發慈悲地幫了奴婢一把。”紅袖說的認真。白璃煙聽的,也很認真。明亮的眸子里,笑意越漸燦爛。蕭慕寒,還能這般體貼。“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信,不過是我隨手涂鴉,不必放在心上。”她見紅袖還在看她臉色,笑著安慰道。這話一出,紅袖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落回原位。瞧她害怕的樣子,白璃煙啞然失笑,“就算是封重要的信,花了,我再寫一封就行了。”“那萬一是別人給夫人你的呢?”紅袖理直氣壯,雙眼水汪汪的,帶著幾分好奇。白璃煙一抬手,敲在她的腦袋上,“那夫人就要狠狠打你一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粗心大意了。”“夫人!”吃痛的紅袖噘著嘴,“奴婢以后會小心的,絕不會給夫人打奴婢的機會。”聽她說的認真,白璃煙笑意更濃了。可心底的不安,卻在肆意蔓延。她是不是,錯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