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璃煙睡的正香,外面就傳來一陣吵鬧聲,紅衣呵斥也呵斥不住。“誰啊?”她翻身起床,穿上衣裳,一開門,就瞧見太子貼身伺候的宮人一臉為難地看著自己。“蕭夫人,聽聞你醫(yī)術(shù)高明,快快為太子診治一二,他突然頭痛欲裂,渾身發(fā)紫啊!”“發(fā)紫?!”白璃煙眸色猛地一沉,攏了攏衣裳,便快步向太子的院子走去。聽宮人這么說,太子應(yīng)該是中毒了,不過是不是,還要看了才知道。“滾!”她還沒進門,就聽到云澈怒氣沖沖的呵斥聲,院門口跪了一地瑟瑟發(fā)抖的侍衛(wèi)和宮人。瞧見她來,都當她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本殿讓你們滾出去!滾!”云澈面色發(fā)紫,雙手捂著額頭,渾身劇烈地顫抖著。白璃煙眸光微閃,快步走到床前,按住云澈的手。“我讓你……”云澈正要甩開她的手,卻一睜眼對上她清冷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白璃煙按住他的脈搏,面色越漸凝重。“殿下忍一忍,把手伸出來。”說著,她便取出銀針,刺破了云澈的指尖。帶著淡淡紫色的血液從指尖流出,血液流得極為緩慢。她眸色一沉,正如她猜測的那樣,云澈果然是中了毒,還是很難解的黃昏醉。剛?cè)旧线@種毒時,當天就會發(fā)作,渾身發(fā)紫,頭痛欲裂,三日后,就會在每天的黃昏頭痛欲裂,昏昏沉沉,這樣的痛苦會持續(xù)半年之久,中毒之人會受盡折磨而死。倘若在三個月之內(nèi)解毒,太子的性命就能保住,倘若解不開,太子就只能等死。“本殿中毒了?”面對心上人,云澈極力忍受痛苦,聲音低沉顫抖。看她的臉色,應(yīng)該很麻煩。麻煩也好,身為太子,他就有理由讓白璃煙給他解毒,他也就有機會經(jīng)常見到她了。“此毒難解,若是三個月之內(nèi)解不了毒,殿下就要死了,殿下還笑得出來?”白璃煙淡漠地睨了他一眼,取出銀針為他施針。房內(nèi),不少宮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為云澈施針,手法嫻熟,又快又準,很快,太子身上的紫色就退了下去,臉色也好了不少。“頭疼消下去了。”見她滿頭大汗,云澈眼底泛著笑意,“還以為蕭夫人會見死不救。”白璃煙白了他一眼,“殿下是皇上最看重的人,若是有個好歹,我們這些人,都不用活著回去了。”聽她話里的疏遠,云澈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她看中的還是她的小命。“頭疼暫時壓下去了,但明日還會發(fā)作,我給殿下列一個單子,殿下盡快命人找到,一個月內(nèi),我要用這些藥材給殿下解毒。”說著,她寫下一張藥方,遞給了一個宮人,隨后就要走。“蕭夫人急著回去歇息嗎?”見她轉(zhuǎn)身,云澈叫住了她。白璃煙回過頭來,“殿下還有什么不適?”見她眼底帶著幾分不耐,云澈淡然一笑,好像剛才失態(tài)的人不是他,“只是擔心半夜毒性再次發(fā)作,本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