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明了,這是太后的提醒。云嵐熹是公主,在宴會上鬧騰一次可以視而不見,但其他人就不可以了。沈卿卿咬緊了嘴唇,眼神里滿是不甘心。太后的一番話,分明就是要為白璃煙撐腰。老婆子,還有幾天可活的,就要在眾人面前給白璃煙撐腰了,也不怕到時候堵了白璃煙的活路。沈卿卿心中有氣,卻不敢多說,安靜地喝著茶,假裝聽不到那些人對她的議論。白璃煙淡定得不得了,即便有人想要拉近跟她的關系,她也不動聲色地推了回去。開玩笑,眼下皇上都已經榮不小蕭慕寒了,她再跟這些夫人們交好,指不定皇上猜想蕭慕寒跟那些大臣有什么關系。蕭慕寒雖是大將軍,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話也不是白說的,皇上想要算計你,很難逃得過。不然蕭慕寒也不會時刻都小心翼翼。另一邊,云嵐熹小心扶著太后的手往慈安宮走去,心中忐忑不安。她聽說,太子哥哥經常去皇祖母的寢宮,一是為了看望皇祖母,二是為了白璃煙。白璃煙那個壞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云嵐熹心中嫌棄,卻不敢頂撞太后。太后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問道:“你跟將軍府那位小姐,是怎么認識的?”云嵐熹也不瞞著,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兩人認識的過程一一告訴了太后。聞言,太后瞇著眼睛,渾濁的眼睛帶著幾分淺笑。“她倒是聰明,知道最該討好的是你,而不是其他小姐。”“皇祖母!”云嵐熹聽太后把沈卿卿說成功利之人,立刻撅起嘴,不高興了。太后見狀,無奈地戳了戳她的額頭,道:“你啊,就是朋友太少了,被你父皇母后和皇兄護得太好了,要皇祖母說,白璃煙才最適合你相處。”云嵐熹癟嘴,怎么太子哥哥和皇祖母都覺得白璃煙好,她倒是沒看出什么好,牙尖嘴利,能言善辯的。也就那張臉好看,那張嘴會哄人罷了。看她一臉的不服氣,太后也不急著證明,一步步往前走,“皇祖母看人幾十年了,白璃煙待人接物不會因人身份高看一眼,也不會低瞧幾分,不卑不亢,反觀沈卿卿,你為她出頭,她可為你說過什么?”說著,太后轉眼看向她,道:“哀家看著,若今日你為白璃煙出頭,她定然會阻止你。”云嵐熹頓了頓,她雖然天真,卻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皇祖母的意思,當下也深思起來。見狀,太后也不催著她,循循善誘道:“今日中秋佳宴,朝中排的上號的女眷都在席位上,你如此著急地為沈卿卿出頭,開明的夫人自然明白,可那些大多都看重女子脾氣秉性,你如此急躁,難免不得人待見,你可想過?倘若你父皇要為你在她們的兒子中挑一個給你做駙馬,你以后未嘗不會被輕視了。”“她們敢!”云嵐熹色厲內荏,終究是把皇祖母的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