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眉梢輕挑,沒想到她早就計劃把自己當(dāng)成她的一張底牌,這樣想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還算不低了。“你很早以前就開始籌謀了?”他問道。白璃煙搖搖頭,她當(dāng)初只是想著換個最快最有效的法子解毒,雖然冒險了一點(diǎn),但只要藥材到位,云澈就不會死。所以用藥才會出其不意,讓人無法捉摸。沒想到會在今日被她用到。她本沒想過算計云澈性命,如果非要在皇上的多個兒子中挑選一個做下一任的皇帝,她覺得太子是最合適的。云澈工于心計,城府極深,卻能識人用人,在他繼位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朝中武將都不用擔(dān)心功高蓋主這個理由會落在他們身上。白璃煙甚至考慮過站位云澈,將來云澈上位,蕭慕寒的日子也會好過點(diǎn),但想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她心里著實(shí)不舒坦。“殿下想多了,不過是因?yàn)槌紜D醫(yī)術(shù)高超,技高一籌,所以我用的藥,他們用不來,今日,也多謝太子殿下了。”說著,她便起身向云澈行了一禮。一本正經(jīng),看笑了云澈。“璃煙何時對我這般和顏悅色,是不是因?yàn)楸镜顚δ銧磕c掛肚,讓你心中感動?”云澈湊到她面前,眼角帶著幾分她從未見過的邪魅和欲望。白璃煙眉頭一皺,伸手抵住了他的額頭,“殿下不想死就不要想不該想的事情。”我是你得不到的小仙女!她在心里傲嬌了一把,卻又覺得自己很搞笑。云澈揉了揉眉心,感覺指尖一痛,才想起自己的十指都被她劃了一條口子,碰到還有些疼。“蕭夫人,藥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幾個宮人抬著一大桶黑褐色的藥湯,上面還漂浮著不少藥材。即便是遠(yuǎn)遠(yuǎn)聞著,都覺得倒胃口。云澈立刻皺緊了眉頭,下意識往后退,卻被白璃煙抓住了手腕。“殿下想不開,我還想活,殿下勉為其難在藥湯里泡上兩個時辰,會有人給殿下加熱,等入味了,殿下就可以出來了。”宮人們:入味???怎么聽上去像是在做菜。見云澈滿臉不愿意,眾人心里打了個寒戰(zhàn),誰也不敢主動上前。白璃煙見狀,一把揪住云澈的衣領(lǐng),另一只手落在他腰間,一使勁,腰帶散落,衣裳不再整齊。眾人:哦!這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場面!蕭夫人平時對蕭將軍也這么直接火爆嗎?太子殿下會不會生氣啊?眾人心中不斷祈禱著,卻看到太子臉上并沒有他們預(yù)期的怒氣,反而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驚掉了眾人的下巴。這……還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太子殿下嗎?要知道雪夫人在殿下面前大多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蕭夫人的行為,未免太驚世駭俗了。白璃煙察覺到眾人怪異驚嘆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松開手,道:“得罪了殿下,在臣婦心中,只有病人,沒有男女。”眾人心道也是,可他們還是沒見過這么奔放的女子,眼下看著,都狠狠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