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煙隨手撿起箱子里的藥材看了一下,都是好藥材,想必云澈也不屑于做那種以次充好的事情。“臣婦多謝太子殿下賞賜。”她滿臉笑意,轉身向云澈行了一禮,便讓人把藥材都收進庫房里,卻留下了第一個箱子。云澈輕笑,“璃煙不喜歡這箱子的小玩意?”白璃煙掀開箱子一看,珠寶玉器,金銀首飾,看得她眼花繚亂,值不少錢了。收了云澈幾大箱子藥材說得過去,再收他一大箱子珠寶,傳出去就不好聽了。她淡淡地搖頭,“太子殿下好意,臣婦心領了,不過這些東西價值連城,臣婦一心撲在醫術上,送給臣婦也是糟蹋了,殿下不如送給別人吧!”云澈起身,到了她身邊,隨手從箱子里拿出一支玉釵,遞到她手中,“一大箱子你收不下,一支玉釵總是沒問題的,再拒絕,本殿要怪罪了。”“多謝殿下。”小女子能屈能伸,她可不想吃虧,這玉釵款式簡單卻又新穎,還墜著小流蘇,看上去,跟箱子里其他東西相比,可就便宜多了。見狀,云澈滿意地點點頭,便帶著人,抬著第一個箱子,離開了。在白璃煙身后,去冬面色平靜地看著她手中的玉釵,心底卻生出一絲絲嫉妒,隨后,瘋狂生長。半個時辰后。客來酒樓三樓雅間。一面容清秀的男子坐在窗邊,面前放著一壺碧螺春,淡淡的茶香飄散在房間里。吱呀!一女子推門而進,便跪在了男子面前,“殿下。”男子云淡風輕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的臉有一絲絲的熟悉,微不可見地皺起了眉頭,“既是假皮囊,就撕了。”女子面色微變,抬手間,只聽嘶啦一聲,她就從臉上撕下一片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的臉,竟是本該在將軍府的去冬。“殿下。”去冬跪在地上,臉色有些難看。她故意易容成跟白璃煙有幾分相似的人,想要試探面前的男子,不出所料,他真的發怒了,同樣也徹底印證了她的想法。而男子也撕掉臉上的面具,露出云澈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來。云澈面色不善地看著她,“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易容成她!”去冬心下一凜,道:“殿下說過,白璃煙只是一顆棋子。”她是云澈安排在白璃煙身邊的一顆棋子。早在白璃煙初露鋒芒之時,云澈就想到了將來白璃煙會有利用價值。她本是云澈身邊的暗衛,從小到大都守在他身邊護他周全,直到白璃煙的出現,云澈說,白璃煙必有大用,讓她守在白璃煙身邊,隨時準備出手。她那時還在想,不過一舞傾城,能有什么利用價值,后來,她明白了。不少人都在傳,太子云澈對白璃煙有意,甚至不顧她已經嫁人的事實,去冬一直不聽,也不去相信,殿下說過,白璃煙只是一顆棋子。可今日看到他把那支玉釵送給白璃煙時,她便什么都明白了。云澈心尖上的人,就是白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