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為了女兒著想,還是為了您的丞相之位著想?”她淚光漣漣地看著父親,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訴她,她是父親最寵愛的女兒,就她自己也這么覺得。可從小到大,父親并不親近她,她要什么給什么,卻從不給她一個笑臉。甚至要比那些庶女都要冷漠。父親給她的,不過身外之物,那些人就覺得她是丞相府最受寵的小姐了。白丞相冷淡地看著她,“現在你還是我女兒,我就不會讓你胡來,事已至此,你不添亂,已經是對你母親最大的寬慰了。”“父親,母親與你同床共枕數十年,你真的一點不心疼嗎?”白璃月心痛地看著她的親生父親,心里還期待著他能救救母親。然而,白丞相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道:“圣旨已下,挽回不得,你母親犯的,亦是不可饒恕之罪。”話落,白丞相大步走遠。白璃月死死掐著手心,怨恨地看著父親的背影。都是因為白璃煙那個賤人,一定是,當初她那個賤人娘就三番五次勾引父親,現在她又要搶走屬于自己的寵愛。“白璃煙,我要你不得好死!”……“阿嚏!”白璃煙打了個噴嚏,揉揉發癢的鼻子,這才發現外面下起了綿綿細雨。灰蒙蒙的雨幕之前,隱約能看見向這邊走來的蕭慕寒。一身黑色披風上滿是雨水,蕭慕寒卻置若罔聞,大步進門。白璃煙立刻讓紅衣打了一盆熱水來,親自給蕭慕寒找了一身衣裳,見他頭發都濕透了,皺著眉頭道:“急也不在這一時,把衣裳換了。”見一向淡然的她皺著眉頭訓斥自己,蕭慕寒心情莫名的好,淡淡一笑,“知道你在等消息,回來告訴你。”“左右是個死字,皇上不會放過宋氏的。”白璃煙給他倒了杯熱茶,神情有些淡漠。可她還是會想到乳母告訴她的,母親當初死的多么凄慘,一切都是宋氏犯的錯。就這么死了,太便宜宋氏了。她冷笑,白璃月不是還在丞相府等消息嗎?總要讓宋氏嘗嘗,無能為力的滋味。見她臉色陰沉,蕭慕寒揉了揉她的發頂,道:“若還想做什么,盡管去做,你身后有我。”身后有我。白璃煙在心底重復這句話,眉眼間帶著淡淡笑意,她就愛聽蕭慕寒說這些話,心里熨帖。“放心,沒錯的人,我不會棟數。”她抿嘴一笑,招手讓去冬把楚深叫來。去冬應了一聲,淡淡地瞥了白璃煙一眼,心底的不甘正在瘋狂的發酵著。窗外,細雨連綿,裹著秋風,涼絲絲的。丞相府里,也是一片凄冷。白璃月看著門外守著的兩個粗壯婆子,只覺得滿心凄涼。以前在府上,誰敢對她不敬,如今母親剛剛被抓,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露出他們丑陋的嘴臉了。“秦姨娘。”門外傳來婆子的聲音,白璃月頓時打起了精神。有救了!見秦姨娘進來,她迫不及待地上前,“如何?父親愿意為母親說情嗎?”秦姨娘云淡風輕地瞥了她一眼,暗道: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