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白璃月面色陡然一變，心里卻大概猜到了。白璃煙見狀，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裳，道：“父親不會留這樣有辱門楣的女人做他的正室，明白嗎？”“放肆！”白璃月氣急敗壞，揚手就要打她。白璃煙眸光一沉，牢牢抓住她的手腕，“白璃月，宋氏在時護著你，現在可無人護你，早告訴你了，夾緊尾巴做人。”話落，“啪”的一聲，她甩開白璃月的同時，狠狠甩了白璃月一巴掌。“清醒點了嗎？你想死，別拉著丞相府上下上百口無辜性命。”白璃煙嚴詞厲色地看著白璃月，隨即抬腳就走，不再搭理被打蒙的白璃月。白璃月執意作死，旁人攔不住。而在偌大的皇宮中，白璃煙掌摑嫡長姐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甚至傳到京城百姓耳中。都說相府大小姐都被打傻了，在原地站了好久，連叱罵的話都沒說一句。然而，只有白璃月自己知道，她當時在想什么。忽然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人人相傳，她是相府最受寵的小姐，不過是因為母親的身份，如今母親不好了，墻倒眾人推，連帶著父親都不愿意見她。可她畢竟是丞相府嫡女，是父親害得母親沒了活路，那就是父親欠了她們母女的。都是父親虧欠她們的！白璃月眼神越發清明，最終，不再執著于救母親，就像白璃煙說的，母親救不了。既然如此，她要為自己鋪好路，以后才不至于被人欺辱。黃昏時分，白璃煙就聽說，皇上一道圣旨，為白璃月和二皇子賜婚了。“二皇子？”白璃煙皺起眉頭，她以為一直執著于太子妃位的白璃月會選擇太子，沒曾想竟然是二皇子。蕭慕寒笑著給她倒了一杯茶，“你怎么知道她還有的選？”想到此事，白璃煙輕笑，“好歹是當今丞相的嫡長女，就算生母不堪，也改變不了她的身份，她依然可以是眾皇子拉攏白家的棋子，甚至比以前更好拉攏。”這也是她以為白璃月會選擇太子的原因。太子正妃恐怕是要不了了，但好歹能是個側妃。可沒想到連太子側妃都沒有，直接成了二皇子妃。見她皺緊了眉頭，想不明白的模樣，蕭慕寒低笑著揉了揉她的眉頭，“皇后已然知曉當初給皇上送信，害得太子差點喪命的人就是宋氏了，你以為，皇后會把人留在太子身邊嗎？”白璃煙挑眉，就不覺得驚訝了。皇后把太子看得比眼珠子都重要，又怎么舍得他受一星半點的傷害。宋氏此舉，算是把白璃月最后當太子妃的路給斷了。不過，云澈雖然穩坐太子，但將來未必不會出現變故，二皇子是太子勁敵，白璃月大概是把寶壓在二皇子身上了。“想明白了？”蕭慕寒見她目光清明，輕笑著問道。她笑瞇瞇地點點頭，想明白了，誰是太子妃，取決于誰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