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眼底閃過一絲錯愕，白璃煙這么爽快就答應了，甚至要讓她回將軍府？果真是除掉了丞相夫人，沾沾自喜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白璃煙沒有錯過她眼底的嘲弄，暗笑沈卿卿太自信，在她手上吃過幾次虧了，還認定她是以前那個白璃煙。可笑！“你先回去歇著吧，身子要緊，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這陣子都吃了什么藥，之前的藥性都被壓下去了。”她沒有放過沈卿卿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見沈卿卿淡定非常，她心里更不安了，總覺得沈卿卿藏著見不得人的秘密。可沈卿卿的親人都為了蕭老將軍而死，好似沒什么可懷疑的。沈卿卿聞言，神情清冷，道：“我也不知，是莊子里的人給我抓的藥，我還要多謝他們，對我如此用心。”白璃煙聽著點了點頭，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她，讓她先回去。上馬車前，沈卿卿目光灼熱地看著將軍府的牌匾，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指甲狠狠陷進了手心里。總有一天，她要驕傲地回到將軍府，成為蕭慕寒名正言順的妻子！梧桐院里，白璃煙提筆作畫，給護膚品的瓶子描樣子，定下了就讓楚深找人定制一批，試試水。一想楚深忙得抽不開身，白璃煙就不由得嘆息一聲。她得用的人實在太少，必須要再提拔幾人才行，不然就只能把楚深劈成兩半了。白璃煙揉了揉太陽穴，就聽紅衣說，門口來了個小姑娘。“小姑娘？”白璃煙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想不起來自己認識什么小姑娘。見到人才發現，是養在農家小院的明曦來了。“夫人。”明曦躬身行了一禮，雖不太標準，但已經很不錯了。白璃煙看出她的窘迫，淡淡地揮揮手，“你怎么來了？身子可養好了？”紅衣這才知道，自己夫人認識這小姑娘，放心地退到一旁。明曦乖巧地點了點頭，“好得差不多了，閑不住，就來找夫人了，想問夫人，可還記得是答應我的事情。”白璃煙眉梢輕挑，小妮子還挺執著。她不是藏私的人，明曦若是有學醫的天分，有心正，她自然不會讓明曦學不到東西。“你可知道，學醫意味著什么？”她正了眸色，直直地看向明曦。只見明曦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道：“治病救人。”“好。”白璃煙見她記得這四個字，就夠了，別的大道理，一時半會講不完，明曦在她身邊慢慢學就是，她也喘口氣。明曦眼底閃過一抹喜意，連忙端了放在桌上的一盞茶，撲通跪在白璃煙跟前。這干脆利落的，嚇了白璃煙一跳。“師傅請喝茶。”明曦雙眸明亮，手中茶盞冒著熱氣。白璃煙對上明曦的雙眼，心神微動。后來很多年，她和明曦已經走上不相為謀的異路，她還是會想到明曦燦若星辰的眸子，就像當初剛學醫的自己，充滿期待。她淡淡一笑，接過明曦手中的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