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煙不置可否,香膏里的藥材都是上等藥材,全都用上,估計要花不少銀子。賣出去的話,恐怕價格會高的可怕。她莞爾一笑,不再提及此事。南宮筠走后,兩個丫鬟片刻不離地守在她身邊,就連她睡覺都感覺有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夜里,她無奈地閉上眼睛,回想白天記下的街道地形。她初來乍到,想要逃跑不知道路可不行。這想著想著,腦子就混混沌沌的,睡著了。這是催眠香的后遺癥。蕭慕寒,你快點來吧,晚了我就要成傻子了。這邊,正在等待消息的蕭慕寒坐立不安,終于等到了陳澤的消息。“那邊傳來消息,的確多了新面孔,但沒有夫人。”陳澤一路快馬加鞭,風(fēng)塵仆仆地進(jìn)了書房。蕭慕寒心道一聲果然,立刻吩咐道:“把沈卿卿從莊子里接回將軍府,讓她安生待在她的墨林院,府里的事情,陳澤,你和管家一同處置,離歸,你帶上三人,跟我一起去。”“是。”兩人異口同聲地應(yīng)道。安排好后,蕭慕寒立刻騎上快馬,往兩國交壤的地方趕去。一行人快馬加鞭,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直接飛過去。目送蕭慕寒等人離開,紅衣站在大門口久久回不過神來。夫人,真的被夏國的人抓走了,且還不確定在哪,這要怎么找?皇上不可能為了一個將軍夫人開戰(zhàn)的。“夫人……”紅衣難過地看著門外的路,一直看到盡頭。準(zhǔn)備出門的陳澤正好看到她蹲在門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底頓時生出不忍來。他站在她身后看了好一會,大步上前,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蓋在她的身上,“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別著涼。”淡淡的沉木香縈繞在紅衣鼻尖,紅衣卻嫌棄地脫了下來,道:“陳管事還是自己拿著吧,紅衣小小奴婢,受不起陳管事的這份禮,我的身體,我心里有數(shù)。”說罷,紅衣起身就走,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她一口一個“陳管事”,陳澤的心頓時跌落谷底。他聽說紅衣受傷,九死一生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只希望她能活下來,他甚至后悔當(dāng)初對她說的那些話……是的,他后悔了。陳澤看著紅衣離開的背影,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等夫人回來,他就好好跟紅衣說,求得她的原諒。至于卿卿小姐的救命之恩,他幾次在將軍和夫人面前求情求藥,也算是報了。他閉上眼,撿起地上的披風(fēng),大步離去。待他走遠(yuǎn),去而復(fù)返的紅衣才悄悄走到大門口,偷偷看著他的背影,“就不會說點好話嗎?哄一哄就好了。”她有些氣餒,這些天也看出陳澤對她的心意了,至于沈卿卿,夫人說了,那種人不值得她生氣。她還計較什么呢?只可惜陳澤是個木頭,什么都不明白。下午,氣急敗壞的沈卿卿迎來了一個好消息,將軍府的人準(zhǔn)備接她回府,讓她把東西收拾好,傍晚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