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不再多說,暗暗對明曦多了個心眼,還吩咐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多留意著,不要讓明曦單獨見蕭慕寒。丫鬟雖然為難,但也不敢違背紅衣的意思,紅衣可是夫人的大丫鬟,將軍和夫人感情多好,府里誰不讓著紅衣三分。……四處尋找白璃煙下落的幾個暗衛遲遲沒找到她的線索,心急如焚,正準備把消息報上去時,南斯來了。想到那么驕傲的白璃煙被南宮筠軟禁在小院子里,南斯就覺得心疼,派出底下的人,很快查到他們軟禁白璃煙的院子。然而,他一腳踹開院門,卻沒看到熟悉的聲音,反而是兩個瑟瑟發抖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問道:“主母,有消息了嗎?”南斯瞇起眼睛,立刻明白她們口中的主母就是白璃煙,大腦飛轉,就明白兩人話里的意思了。“白璃煙跑了?”丫鬟不認識南斯,還以為他是南宮筠手下的人,嚇得眼淚直流,哆哆嗦嗦地說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我們也不知道怎么的,慢慢就睡著了,求主子饒命,我們……”兩個丫鬟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大家都見識過白璃煙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她就說了一句話,就讓主子把伺候許久的千兒送給肅王了,她逃了,主子一定會殺了她們的。南斯見兩個丫鬟嚇成這樣,卻低笑一聲,“逃了好啊!”話音未落,人就飛快出了院子,吩咐手下人,道:“立刻去查她的行蹤,先在城里暗中搜索,再跟著最快到達江國京城的路去找。”幾人應聲離開,南斯轉身,就對上氣勢洶洶趕來的南宮筠。他捏著被白璃煙調換的玉鐲,恨不得一掌捏成齏粉。“人呢?”南宮筠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神陰鷙地看著他,“我說了,誰也不能把她帶走。”見他如此偏執,南斯嘲諷地笑了笑,道:“我們的確不能把她帶走,但是她自己走了,看樣子,已經逃了很久了,哥,你失算了。”說罷,南斯拍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白璃煙已經逃了,就看他們誰先找到她了,亦或是她自躲躲藏藏,回到將軍府。能從南宮筠這么多暗衛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白璃煙還是頭一個,南斯越想越好笑,卻又暗中加派了人手去找,一定要搶在他哥之前把人找到,送回京城。要是惹急了那位,夏國和江國指不定要出什么亂子。他蟄伏了許多年,只想為心愛之人報仇,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白璃煙一路跋涉,綿綿細雨如同冷刀子在她臉上剮著,雖然打不濕衣裳,但冷得慌,她身上就那么點碎銀子,一路上只能忍著,忍不住的時候才吃點東西。這一路荒無人煙,她還是走得提心吊膽,遇到人都是次要的,萬一遇見什么猛獸……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不知道這些針能不能放倒一個猛獸呢。她低笑一聲,卻聽見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