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琛的下跪也好或者趙清的話也罷。都太過于突兀了。趙清回頭看了一眼凌雁南，見對方神色愕然，雙目迷茫，也明白自己的導師多半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趙清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向古院長，程副院長敬酒道：“麻煩兩位院長未來看在王圣手的面子上，多多照顧我的老師。”古院長、程副院長聽到這么一席話，這才終于醒悟。原來趙清參加今天的宴會，其實是為了“凌雁南”。“凌主任一直是咱們醫(yī)院做事的好手，今年的進修機會馬上就要下來了。她在義診的時候表現(xiàn)非常不錯，甚至上了省報的頭版頭條。所以醫(yī)院肯定會為這樣的優(yōu)秀人才大開綠色通道。”古院長舉起酒杯和趙清輕輕碰杯。大家一切盡在不言中。雖然這個宴會開始的時候，有點擰巴，但古院長、程副院長都是江湖中人。徐慶琛一走后，他們就主動擔當起了熱場子的身份。這一頓飯吃下來，大家也算是開心，而且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起剛才的事情。凌雁南全程心不在焉，顯然對于這樣的事情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勉強消化。古院長、程副院長見她這副樣子，當著趙清和王圣手的面，主動和她推杯換盞。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后。凌雁南也漸漸有了一點醉意。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凌雁南仍舊不太理解為什么往日和自己一直保持著距離，甚至說話都有點冷冰冰的兩位院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親切？而且全程都在夸贊她。夸她技術好。夸她性格剛直，做事一絲不茍。夸她長得好看。這一類的話就好像是一個又一個炸彈。夸得凌雁南耳鳴目眩！等到這一頓飯吃完，王圣手表示自己會去陳家拜訪，大家出了私宴餐廳。由私宴的餐廳派出司機載著她和趙清回到了自己家附近下車后。一陣冷風猛然吹來。凌雁南打了個寒顫。“啪啪！”路燈下，凌雁南突然間狠狠地打了自己幾個耳光。趙清眼皮一跳，趕忙抓著她的手，詫笑問道：“你干什么啊？”“小清，我......是不是在夢里啊？”凌雁南滿面錯愕，出言問道。“哈哈哈哈，你說是就是吧。”趙清笑。凌雁南緊皺著眉頭，自顧自地迎著路燈往前走。趙清跟在一旁。他心里也在斟酌著該怎么和自己的導師說，自己將要從磐北醫(yī)院離職的事情。凌雁南步伐忽然停住，看向趙清，問道：“你和王圣手的關系，好像很好？”“對，上次因為李妙妙的事情后，我和他結下了一段緣分，他一直拿我一個晚輩看待，對我很照顧。”趙清答。他這一句話所說的每個字，都是實話。但有些信息，并沒有透露出去。“他這么幫你，就因為你是他的晚輩？”凌雁南緊皺眉頭，認真反問。“也不全是，他欠我一個人情吧。”趙清笑答。“......？”凌雁南立刻瞪大了眼睛：“王圣手欠你人情？”“對。”趙清答。“他這樣人物欠的人情，你就用在了這么小的事情上？哎呀，你要氣死我啦。你是傻子嗎？你知道不知道，你還年輕，需要更多的機會。需要把機會用在晉升和進修的刀刃上？”凌雁南一時間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