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逸是何許人也?他本是東海派青年團體極為杰出的俊秀,更是被本派系長老給予了厚望的存在。可從他來到中州市與趙清為敵之后,一步又一步不斷走錯,最終淪落到痛苦死去。絞刑是萬般折磨的,受刑者被扭斷脖子之后生理意識不會在第一時間結(jié)束,而是在一點一點的痛苦中失去自身的意識。受刑人在此期間甚至?xí)霈F(xiàn)大小便失禁等狼狽不堪的情況。沈天逸便是如此!劇痛的折磨之下,他足足持續(xù)了數(shù)分鐘才徹底痛苦而死。“執(zhí)刑者”上前他確認斷氣之后,拿起早已準備的裹尸袋將其裝入其中。趙清、靳白、妖龍、楚樂以及“武兵”乘坐不同車輛,直奔中州市的火葬場。兩個小時之后。靳白從火葬場的內(nèi)部走出,她手里抱著一個石壇,壇子上面篆刻著一個又一個清晰的漢字。“沈天逸的骨灰,全都在里面。”靳白說。趙清掃了一眼壇子銘刻的漢字,上面撰寫著“贖罪之語”。“這壇子,你什么時候準備的?”趙清頗為詫異,沒有料到靳白會準備的這么周密。“從確定他死亡的那一刻起。”靳白說的很直接。“有心了。”趙清點頭,說:“我們?nèi)セ莅仓袑W(xué)?”“恩。”靳白點頭。車輛一路疾馳,待抵達惠安中學(xué)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雖然距離“惠安中學(xué)”的那一場恐襲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日子,現(xiàn)場的斷壁殘垣也被清理干凈,新的施工正在進展中。可趙清抵達的時候,惠安中學(xué)不遠處的空地,依舊有著一道又一道的火光在閃爍。一對又一對穿著樸素的夫妻或者長輩,蹲在地上,對著眼前的篝火不斷添入折好的千紙鶴、玩具、紙疊手機、還有諸多知疊的禮品。“再過兩天就是中元節(jié)了。”靳白輕聲開口,這也是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孩子家長過來祭奠的原因。趙清沒有接話,只是目光在一對又一對喪后夫妻的面容上不斷停留,每一對夫妻雖然模樣不同,著裝不同,可他們的神情都是極盡哀傷。絕大多數(shù)的母親,眼眶通紅,看樣子剛剛哭過。絕大多數(shù)的父親,神色凝重,望著篝火中燃燒著的紙錢、禮物,久久失神,猶如靈魂被抽走了一般。良久后,趙清收回目光,拿過妖龍手中的鏟子,尋了一處坑洼,揮動鏟子,三下五除二便挖出一個大坑。靳白將“沈天逸”的骨灰倒放,露出骨灰壇底的‘贖罪’二字之后。趙清眾人將土回填,重新壓實。“他要永生永世,在這里洗清自己的罪孽。”趙清不信所謂的鬼神,可他這一刻希望,沈天逸的在天之靈永遠需要跪在這里。靳白雙手合十,告慰著此地死去孩子們,真兇已經(jīng)伏法。待一切結(jié)束之后。趙清、靳白等人各自朝著自己車上走去。靳白道:“沈天逸的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你以后......也不要有那么大的壓力了,我知道,你一直對惠安中學(xué)孩子們的死心懷愧疚。但恕我直言,這不是你的錯。沈天逸是個懦弱的瘋子,懦弱的瘋子就是這樣,他不敢解決自己正面的強敵,只敢將自己的怒火發(fā)泄到身旁的弱者。”“怎么可能不愧疚。”趙清苦笑,說出了心里話,“惠安中學(xué)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