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書院,乃上京的皇家書院,已有近百年的歷史。
凡是能進入文昌書院的,僅憑身家是不夠的,關(guān)鍵在于能力,而一旦從文昌書院結(jié)業(yè),將會獲得書院的引薦書,可以略過科舉,直接入朝為官。
這個消息,葉朝歌得知的還是晚了,她知道時,葉宇軒已經(jīng)住進了文昌書院!
“難怪老奴聽府中的下人們說,老爺這兩日的心情很好,連著好幾日打賞下人們,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事。”
劉嬤嬤十分愧疚,“都是老奴不好,明知那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還是讓底下的人大意了去,將這么大的事眼睜睜看著他瞞了這么久……”
葉朝歌雖然也氣,但也知道,責(zé)任并不在于劉嬤嬤,真要論究起來,她才該首當(dāng)其沖,是她大意疏忽了。
更何況,葉宇軒現(xiàn)在有梁家在旁幫襯,要想瞞得過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小姐,老奴不明白,他去文昌書院去便是,何必瞞著?”
葉朝歌冷笑,“凡是進文昌書院的無非就是兩種人,一種是一心為國效力,為百姓謀福,而另一種,便向往高官厚祿,榮華富貴。”
為國效力,為百姓謀福?
不用想,肯定不屬于葉宇軒。
唯一的解釋,便是后者。
至于為何要費這么大的力進入文昌書院,并不難猜,他是在給自己自身增添籌碼。
葉庭之的為人,歷經(jīng)一世的她了解,葉宇軒那般心機深沉的人,必然也了解,他這是看出葉庭之不會為了他們母子賭,便以自身的價值,增添籌碼。
他若是出人頭地了,擺在葉庭之面前的就是,一個姓葉卻心向祁的兒子,一個是姓葉有能力的兒子,依著葉庭之對祁家的態(tài)度,他必然會選擇前者。
而且,還有一點,進入了文昌書院,他的前途,便是無可限量。
“備車,我要去將軍府!”
……
自打從京兆尹府出來后,葉辭柏整個人便沉默了許多。
連著數(shù)日,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練武場也不去了,天天窩在房間里。
長風(fēng)不知第幾次敲門無人應(yīng),無法,只好站在門口對立面的主子道:“少爺,二小姐來了,此刻正在將軍的書房……”
不一會,房門打開,胡子邋遢憔悴的葉辭柏走了出來。
在房間里待得太久了,剛出來見到外面刺目的陽光,十分的不適應(yīng),站在那緩了好一會,才重又睜開。
他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眼窩凹陷。
長風(fēng)自小便跟在葉辭柏身邊伺候,這么多年來,他還從未內(nèi)見過如此憔悴落遢的少爺,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待他回神時,葉辭柏已經(jīng)去往書房的路上。
書房中,葉朝歌正與祁繼仁說著葉宇軒去文昌書院和梁家結(jié)盟一事,葉辭柏便來了。
任是有所心理準(zhǔn)備,但真正見到葉辭柏,葉朝歌還是狠狠地吃了一驚。
以往那個精神奕奕精神勃發(fā)的少年郎,此刻滄桑非常,身上的衣裳皺皺巴巴的,光滑的烏發(fā)亦是黯淡非常。
“妹妹,你也是知道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