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恒一樣,伯恩侯的呼喚,得不到任何的回應(yīng)。
比起陸恒,他終究要冷靜許多,“太醫(yī),立馬拿著我的帖子去請?zhí)t(yī)……”想到之前為恩雪醫(yī)治的那名叫做紅塵的姑娘,又道:“讓管家親自去葉府,請紅塵姑娘再來一趟。”
一連串的命令吩咐下去,眾人皆四下而去。
“父親,娘她……”
伯恩侯目色復(fù)雜地看著面前的兒子。
他長得和鄭蕓比較像,但卻沒有繼承鄭蕓的英氣。
此刻,那張俊朗的面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愧疚和懊悔,很淡,幾乎不仔細(xì)看,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這一刻,伯恩侯有些了解了,為何鄭蕓會如此地心如死灰。
做錯了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滾出去跪著!”
伯恩侯厲聲喝道。
陸恒驚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父親。
“來人,把他給我拖到外面跪著!”
見他沒有動作,伯恩侯直接對下人下令。
……
伯恩侯府的管家過來時,葉朝歌正坐在院中烹茶。
今日天氣極好,可她的心情,卻有些浮躁。
便讓人將茶具搬到院中,迎著風(fēng)煮茶,借此平心靜氣。
茶將將烹制好,人便來了。
聽后,葉朝歌放下熱茶,讓紅塵回去取藥箱去侯府。
紅塵跟著侯府管家走了。
前一刻,平息下來的焦躁,此時再度蔓延至心頭。
葉朝歌深知因何故,索性放棄壓抑,回房換了衣裳,讓人套了馬車,隨后趕去了伯恩侯府。
跟著下人去到雍和苑時,一眼便見到跪在院正中的陸恒。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葉朝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掠了過去,進(jìn)了屋。
此時屋內(nèi),幾位太醫(yī)正與伯恩侯在說著什么。
見到葉朝歌過來了,說話聲頓住。
“朝歌見過侯爺。”上前幾步,屈膝行禮。
“二小姐不必多禮,快些起來吧。”伯恩侯抬手虛扶一把,“勞你大老遠(yuǎn)跑一趟,你有心了。”
葉朝歌搖頭,“蕓姨待朝歌如親女,得知她身子不適,朝歌理應(yīng)前來探望。”
伯恩侯沒心思過多寒暄說客套話,“你蕓姨在里面,二小姐進(jìn)去吧。”
葉朝歌行了一禮,便帶著劉嬤嬤進(jìn)了內(nèi)室。
身后,隱約傳來伯恩侯與幾位太醫(yī)的說話聲。
“當(dāng)真沒法子?”
“回侯爺,侯夫人乃是心病,除了侯夫人自己走出來,藥石無用啊。”
內(nèi)室的門在身后關(guān)上,將說話聲隔絕開來。
后面又說了什么,已然聽不清楚。
葉朝歌垂下眼瞼,壓下心頭的嘆息,抬腳向里走去。
紅塵正在床前,床上的鄭蕓靠著軟墊坐著,雙目無神的盯著某一處,面上不見表情。
內(nèi)室中并沒有其他人,只余靜默站在那。
見到她進(jìn)來,屈膝喚了聲二小姐。
葉朝歌近到床前,問紅塵:“蕓姨如何了?”
紅塵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只是拉起她的手,覆上鄭蕓的。
葉朝歌不解這是何意,直到感受到她的手被握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