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
葉朝歌不太明白。
祁氏微微一笑,說道:“摸索前行,靠自己,靠兩個人。”
葉朝歌依舊不明白。
祁氏不再多言。
情愛一事,外人是幫不上忙的,只能靠她自己。
當晚,葉朝歌并沒有回葉府。
月半高懸,她靠在床上,神游在外。
衛韞過來時,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
無奈嘆了口氣。
這一嘆,將葉朝歌喚醒。
她看向他,先是沉默了一會,方才緩緩說道:“我不懂,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做什么。”
衛韞看她。
“但是,你可以告訴我。”
衛韞猛地一怔。
“歌兒?”
葉朝歌起身走向他,“只要你告訴我,我才知道錯在,不該在哪里。”
“下次,不要什么也不說就走,你不說,我又怎會知道?”
衛韞看著她的眼睛,動了動唇角,“你說得對,是我太想一蹴而就,忽略了你的感受。”
葉朝歌搖搖頭。
要說錯,誰又能說自己無錯呢?
錯在睡,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而且,過去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怎么做。
這一晚,葉朝歌睡得很沉。
再度醒來時,渾身輕松。
祁氏感受到女兒的轉變,心情也不禁跟著大好。
用過早膳,母女倆在一起說了好一會子的話。
期間,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鄭蕓。
祁氏是知道鄭蕓裝病的,也知道她的所費苦心。
她伸手將女兒頰邊碎發挽至耳后,嘆了口氣,說道:“你蕓姨此舉,固然是個好法子,只是……”
說到此處,祁氏頓住。
葉朝歌了然,“可是沒效果?”
祁氏點了點頭,“我昨日去侯府探望你蕓姨,靜墨告訴我,我過去之前陸世子剛鬧了一回。”
說到此處,祁氏頗有些咬牙切齒:“概因葉思姝給他遞了個信,他便要死要活地出去見她!”
聞言,葉朝歌眸子微閃。
葉思姝給陸恒去信?
“后來如何了?”
“自是不放他。”
意料之中的結果。
“你蕓姨……”想到當時鄭蕓的反應,祁氏便忍不住的想要嘆氣,過了一會,擺擺手:“罷了,不說了。”
越說越惱火。
可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了,“歌兒,你說這葉思姝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現在已然是人盡皆知的未來康王側妃,為何還要糾纏著陸世子?”
好似只為發泄,自顧自又道:“有時候,我是真恨不得將她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讓世人皆看看,她是個怎樣……女子!”
狠話難聽話,祁氏所知有限。
想了一圈,也沒找到附和的,索性也就不說了。
葉朝歌微垂眼瞼。
葉思姝如何想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葉思姝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前世,哪怕她嫁給了康王,陸恒對她,依舊深情不渝,且為她守身如玉。
很可笑,但確是事實。
……
葉朝歌在將軍府住了三日,方才回了葉府。
她剛回去,田伯便派了人過來,祁繼仁來信了。
當即,她又折返了回去。
此次來信,有兩封,一封是祁繼仁的,一封是葉辭柏的。
祁繼仁的信很是直白,簡短的一張,告訴她們他和葉辭柏一切安好,讓她們放心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