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看向王氏:“這倒是......”但四月想著,這畢竟是南玲月過來做的丑事,老太太不至于糊涂到寫信回江州,讓江州的人過來顧府里面鬧。但是南玲月若是真的死了,的確是有一些麻煩的。王氏又道:“蘇老太太可是個(gè)厲害角色,怕是不好對付。”又對四月說:“且南玲月就算做了這樣的事,也罪不至死,總覺得顧府這樣做有些太過了些?!钡狭嵩戮褪窍胱屗脑滤赖?,即便沒有老太太那一遭,她要是真被毀了清白,那她定然是沒有什么顏面活著的了。她側(cè)頭看向外頭,也沒有回話。到了晚上時(shí),四月跟著顧容珩去書房,見他忙完了才對著顧容珩道:“昨日我大哥過來說起了南玲月的事情。”顧容珩抱著四月,又用手指逗著四月懷里的小明夷,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又去拿了支干凈的毛筆給明夷玩。四月有些擔(dān)憂道:“我大哥說南玲月被打了板子扔在牢里,看樣子怕?lián)尾涣藥滋炀鸵懒??!薄暗悄狭嵩乱窃陬櫢@里死了,我怕江州的人會(huì)過來鬧,到時(shí)候處理起來麻煩?!鳖櫲葭竦溃骸斑@些四月不必?fù)?dān)心,即便南玲月死在牢里,那也是她自己身子不行?!薄爸劣诮莸倪^來鬧,將事情說清楚就是,也看看她們有沒有臉能聽這樣的丑事?!薄霸僬f了,顧家會(huì)怕那江州來的鬧?”四月看顧容珩說的這樣篤定,心里雖然松了一些,但還是道:“南玲月是家中的獨(dú)女,要是死了的話,怕她們受不了做出什么太過的事情來?!薄皼r且我今日聽二太太說蘇老太太是個(gè)厲害不好對付的,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圖個(gè)清凈?!鳖櫲葭竦捻舆@才從明夷的臉上轉(zhuǎn)向四月挑眉:“所以四月的意思是放了南玲月?”四月對上顧容珩的眼睛搖頭:“我才不想這樣放過南玲月。”顧容珩笑了笑:“那四月想要如何?”四月低著頭搖頭:“我不知道該怎么對她?!薄拔也幌胱屗懒?,也不想就這么放過她?!薄澳切┮釉谒砩系臍埲谭ㄗ游也皇菦]有想過,但是要我真加在南玲月身上,又覺得我是那樣可怕?!闭f著,四月的手指攀上了顧容珩的衣襟:“有時(shí)候我會(huì)覺得我正在離過去的自己越來越遠(yuǎn),因?yàn)槲蚁胍莺莸膱?bào)復(fù)人,想要讓傷害我的人也付出代價(jià)。””甚至加倍的報(bào)復(fù)回去?!啊胺蚓@樣的四月是不是有些可怕?”顧容珩靜靜聽四月說著,手指握上四月的手,眼里漾起暖色:“其實(shí)這樣的四月才更讓我喜歡。”“我的四月雖才只有二十的年紀(jì),但已經(jīng)漸漸有主見了,已經(jīng)能分析利益形勢,即便有時(shí)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再過不久,我也相信我的四月能夠獨(dú)擋一面?!鳖櫲葭裰藷岬暮粑N近了四月:“四月不必有惡罪感,我知道四月的心思。”“讓南玲月活著比死還痛苦,才是她應(yīng)該受的?!薄拔襾硖嫠脑伦觯脑绿嫖掖蚶砗脙?nèi)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