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不肯告訴我?”“我不肯鬧的,他現在又要急著走,那顯然是不想帶我走的,他心虛了。”“大嫂,你給我出出主意,我到底該怎么辦?”四月雙手握在蕭映如的胳膊上,看著面前有些失去神智的女人,忙抱著蕭映如拍著她的后背輕聲道:“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蕭映如一愣,失神的看著前面:“她死了......”說完她從四月的懷里起來,落著淚問:“大嫂,她真的死了?”四月為蕭映如擦淚,看著蕭映如的眼睛輕聲道:“我也是聽我夫君說的,以前顧府里有個丫頭名字里有個月字。”“那丫頭在三公子院子里伺候,與三公子自小長大相伴,生出了情誼。”“只是那丫頭命薄,后頭生了重病走了,那時三公子還在軍中,也沒見著那丫頭一面,這才留了執念。”說著四月握緊蕭映如的手:“可那不過是個死人,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往前看。”“三公子不是花心的人,你也在京中的,可聽過三公子浪蕩的名聲?”“俗話說日久生情,怎樣都是一輩子,你既嫁過來,只要三公子身邊沒有別的女子,你們都有可能好好過。”“這帕子你要么現在燒了去,要么你交給我,我替你燒了,只當它不在過。”蕭映如怔怔,看著手上的帕子又落淚:“沒想到夫君這般重情。”“不過是個丫頭......”四月默然,低低道:“你說的沒錯,三公子的確重情,是頂好的人。”“但你也說了,不過是個丫頭,為了個死了的人,別折磨自己。”蕭映如又咬唇:”可我燒了它,夫君會不會怨我?”“畢竟人死了,就這一件東西了。”四月從蕭映如手里拿過帕子,又叫蕭映如身邊的丫頭去叫顧懷玉過來,便說要燒東西,這才對著蕭映如道:“弟妹不敢燒,我替你當著三公子的面燒了就是。”“往后三公子怪也是怪我,不怪弟妹。”四月此刻的心里也是不平靜的,她也只能先穩住蕭映如,私底下將這事解決了。要是蕭映如將這事鬧到趙氏那里去,這事便不能平靜了,那時她也沒臉面呆在顧家。她能體會蕭映如的心情,也明白顧懷玉做錯了。她現在只盼著這東西能趕緊燒了,顧懷玉也能好好過日子。蕭映如呆呆看著四月手上的帕子,那就像是顧懷玉的曾今,或許只要燒了,她就能與顧懷玉重新開始了。她也期盼著這東西能燒干凈,可又想自己為了一個死人爭什么。掙扎半天也容不得,顧懷玉來了也好,她是想看看他什么反應的。總之是大嫂燒的,他也不能怪到自己身上。要是他怪自己,大不了她也鬧大了去,她只想聽聽他的實話。若是他真放不下一個死人這樣折磨自己,那她陪著他就是。總歸她嫁他這一輩子,她多給他一些撫慰,這顆心總能捂熱的。即便他心底永遠沒有自己,她也不忍心看他孤零零一個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