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內室里,顧容珩就將四月抱在腿在,后背靠著椅子看她:“溫心在沈家的確出了些事情。”四月一聽這話,忙問:“出什么事了?”顧容珩便將大致的來龍去脈說給四月聽,見著四月眼里漸漸含了淚光,忙坐起身子將四月在懷里抱緊,嘆息道:“溫心的事你別擔心了,我已去處理好了。”“承安那孩子還算牢靠,也分得清對錯,不會偏袒了自家人。”四月眼淚滾出來:“溫心好好的過去,這才兩天,那國舅府還待的下去?”“那陳之洞我倒聽說過他名聲,混在那些紈绔里,也只他才知道這些手段。”說著她要站起來,帕子點著淚:“溫心還沒醒來,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她?“顧容珩按著四月的腰肢在自己懷里,伸出手指憐惜的為她拭淚:”我過去了一遭,你再去何必。”“承安照顧著,你放心就是。”“正好這回也看看承安是不是個有擔當的,明日我再帶你去,自然就能見著了。”四月依舊難受:“那溫心怎么辦?那藥當真有用的么?”“要是溫心還沒醒,當真寒毒深了懷不了子嗣,往后可怎么辦?”顧容珩拍著四月的后背:“四月,我已仔細問過太醫了,寒毒若是解的快,對往后并沒有大影響的。”說著顧容珩叫丫頭送熱水進來,又抱著她往床榻走:“我知道你擔心溫心,我亦是擔心的。”“一切有我在的,你安心就是。”四月被放到床沿上坐著,任由丫頭給她洗手,又看著顧容珩落下淚:“那你走的時候為何又不叫我去?””我去了還能陪著溫心,照顧她一些。”顧容珩再清楚不過四月的性子,軟的跟水一般,到時候見了溫心模樣,便只顧著哭了。上回溫心出嫁才不過一天,自己就夜里哭,要是這回見了溫心那樣子,不知道會哭成什么樣子。他只嘆息著安慰她:“溫心會沒事的,不然我怎么能回來。”“四月,溫心也是我女兒。”四月聽了這話,情緒才稍好了些,她想了想知道顧容珩說的在理,顧容珩能回來,看來事溫心那邊的事情解決好了。可她仍舊是擔心,不停的往那壞處想。溫心那單純性子,哪里見過什么險惡,那陳氏哪里能真心對她。出嫁前她叮囑了她許多,叫她別用陳氏的東西,即便收下了也遠遠扔了,也不知她聽了沒有。如今一只兔子又叫人騙了去,她怎么不心疼。到底是忍不住淚,那張淚色小臉兒被溫熱濕帕擦干凈了又變得潮濕,顧容珩默然嘆息,這年紀了,眼淚依舊是收不住。可每每四月一落淚,他便心疼的不行。等丫頭給四月褪了衣裳,顧容珩替她將發釵除下遞給丫頭,讓丫頭退下后才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哄著:“溫心自小就有福氣,這回定然也會沒事的。”“要是溫心真出了事,我叫陳之洞死了去。”四月靠在顧容珩的肩上,淚水染濕了那上好衣料:“你讓陳之洞死了又怎么樣?”“溫心到底還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