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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噼啪作響。
謝無染走近幾步，似笑非笑盯著火光：
對了，你成婚時(shí)那件手繡裙裝，拿出來讓曦曦穿了。
那套翠玉珠寶，我也覺得她戴更好看。
鞋子你腳上這雙也挺精致，脫下來，給她試試。
曦曦年紀(jì)小，很多事不懂，你得多教教她，尤其是床上的那些事——
我看著他，神色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我們就要和離了，我要走了，你找其他女人教吧。
謝無染冷笑，
和離你這話，我都聽膩了，比你床上的姿勢還膩味。
孩子呢
他叫來穩(wěn)婆，
男孩還是女孩，抱來我看看。
穩(wěn)婆神色發(fā)白，低頭欲言又止。
我淡淡開口：
孩子，老夫人帶走了。
謝無染不信，還要說什么，一個(gè)小廝跌跌撞撞沖進(jìn)來，湊到他耳邊低語。
下一瞬，謝無染臉色劇變，猛地甩手，一個(gè)巴掌抽在我臉上。
啪——！一聲，
天旋地轉(zhuǎn)。
宋知予，你對曦曦做了什么！
要是她有個(gè)三長兩短，我一定叫你陪葬！
我被這一掌打得頭暈?zāi)垦?，身子一歪，狠狠撞在椅腳上。
穩(wěn)婆嚇得直跪地，護(hù)著我大喊：
少爺，夫人剛坐月子，這么一摔會(huì)沒命的！
可謝無染早已沖出去。
我靠在椅邊，感覺一股腥甜翻涌上喉嚨，吐了滿身的血。
穩(wěn)婆告訴我：
謝老夫人親自上門，要逼程如曦喝那道避子藥方。
程如曦不肯，鬧了整整一夜。
這么一鬧，謝無染索性提前帶著程如曦，和一眾好友，出現(xiàn)在前廳，攔住我：
宋知予，你說要走是吧那就走吧！
不過——
他掃了我一眼，眼底泛著輕蔑，
你身上哪樣不是謝家供著的
要走，把東西都留下。
就......從這雙鞋開始。
我低頭，看了一眼那雙繡著雙喜的絹履。
毫不猶豫，抬腳脫鞋，赤著腳打算離開。
謝無染卻猛拽住我，
宋知予，你要走，就干干凈凈地走。
當(dāng)年你娘沒錢治病，把你送進(jìn)謝家，你自己也清楚。
你怎么來的，就怎么走。不光是這一雙鞋。
——脫光了，才能從我屋里滾出去。
他看著我的眼睛，想從里面找到絕望：
你后悔了也行。
現(xiàn)在就給曦曦跪下，磕個(gè)頭，配個(gè)不是，再幫她把鞋換上，我就原諒你。
空氣凝滯。
周圍所有男人的目光，全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