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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怎么了，怎么連你也幫著宋知予騙我
那日明明天光大亮，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宋知予生下了一個孩子。
也正是你不想傷她謝家夫人的面子，才會特意去逼曦曦喝避子湯！不是嗎現(xiàn)在連孩子的戲，都要跟我演到底了！
宋知予到底給祖母灌了什么迷魂湯
老夫人氣得面色發(fā)紫，手一軟，坐倒在地，氣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你！！！
謝無染喘著粗氣，自覺猜對了，目光一轉(zhuǎn)，盯住穩(wěn)婆，
孩子呢把孩子抱來！！
穩(wěn)婆嚇得一抖，滿臉慘白，低頭不語。
我叫你把孩子抱過來！！
他又抓另一個下人：
你！聽不見嗎孩子呢！！
沒人敢回答。
所有人，都逃避謝無染的視線。
好，很好——
謝無染怒極，雙目猩紅，大步?jīng)_進宅邸，
我自己找！！我要親眼看看，你們把孩子藏哪兒了！！
他翻遍溫房、書房、閣樓......
哪里都沒有孩子的影子。
謝無染的眼神，越來越陰鷙。
心里仿佛壓了一塊巨石，隱隱不安，他忽然意識到：
整整三天了，他從未聽過府中傳出嬰兒的啼哭聲。
翻到最后，剛好看見一間偏屋里，程如曦正披著我的衣裳，站在銅鏡前笑靨如花。
那是我出嫁那日，親手繡的嫁衣。
她站在鏡子前，試著轉(zhuǎn)圈，又叫婢女替她貼胭脂抹紅唇：
無染哥哥喜歡紅色吧我覺得這件我穿著也不錯......
仔細一看：
程如曦耳邊掛著紅玉墜子、鬢角是珍珠步搖、手腕銀鈴，指上金戒，甚至連腳上那雙嵌寶鞋......
都是自己當年點天燈，花重金拍下，送給宋知予的新婦禮。
那年夜色溫柔，他也曾捧著宋知予的手許諾。
謝無染心里，沒來由地一疼。
脫下來。
啊
蘇淺淺轉(zhuǎn)頭，見是謝無染，滿臉笑意，
無染哥哥，你不是說宋知予的東西，全都歸我這裙子多好看，我舍不得——
我說，讓你脫下來！！！
男人怒吼，震得屋中燭火一晃。
他大步上前，攥住程如曦的手，一把扯下她發(fā)上鳳釵，冷聲厲喝：
誰準你戴這些的項鏈、耳飾、戒指......通通都給我摘下來！！
程如曦一下愣住，眼中泛淚，
無染哥哥，你弄疼我了......
以往她這一撒嬌，他早該欲－火焚身，可現(xiàn)在，謝無染只覺厭惡。
那張他曾日日親吻流連的臉，如今怎么看，怎么虛榮可憎。
蘇淺淺被謝無染的眼神，嚇得渾身發(fā)冷，連連退后。
一邊哭一邊脫掉身上的珠翠。
地上，逐漸落滿扯爛的裙擺、斷開的玉墜、失去主人的首飾......
曾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寵愛，如今卻像被踐踏的塵泥。
你給我滾。
謝無染低聲咬牙，指尖撫摸手里那一柄珠釵。
無染哥哥......
程如曦還想撒嬌。
給我滾！！！
謝無染聲如霹靂。
程如曦嘴唇咬得發(fā)白，還是不死心地撲上來，
可我懷了你的孩子啊！
這話剛落，身后侍婢的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