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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外面卻傳來孟淮野的聲音。

清月,我現(xiàn)在懷疑他有問題。

孟淮野咬牙說道:這幾年我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結(jié)果你這助理一來,我就出了車禍。

肯定是他給仇家發(fā)送了我的位置,不然仇家怎么可能找到我

顧凜川動了動蒼白的唇:口說無憑,你的證據(jù)呢

就是因為沒證據(jù),所以更要找!

孟淮野冷呵一聲:他身上肯定有定位器,馬上給我搜他的身!

聞言,柳清月看著顧凜川身上猙獰的傷口,臉色微微凝重:他跟了我那么久,應(yīng)該不會。

清月,背叛往往就是從最親近的人開始,你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或者說,你就是想包庇他,與我作對

面對孟淮野的質(zhì)問,柳清月沉默了數(shù)秒:你說得對,越是親近越會背叛,搜他的身吧。

隨即一聲令下,幾個保鏢沖上來,開始粗暴地搜身。

他們硬扯下顧凜川的衣服,把縫好的傷口再次撕開。

顧凜川疼的攥緊的指甲陷進(jìn)了肉里,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水,可嘴角卻笑的蒼白。

越是親近就越會背叛。

這個道理,他用了一條命才懂。

他再清楚不過,柳清月也再清楚不過了。

孟少,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東西。

原本以為孟淮野會就此消停,然而他卻冷笑了一聲:那肯定是他吞下去了!給我催吐!

我說過了,跟我沒關(guān)系!

可下一秒,幾人又押住顧凜川,兩根手指粗的水管被強行塞入他的嘴里,直插咽喉,瘋狂給他灌催吐水。

洶涌的帶著濃重藥味的水流灌入他的喉嚨,直沖胸腔,從鼻子里噴出來,讓他無比狼狽。

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拼命掙扎,但傷口因為拉扯再次流血。

他只能看向柳清月,可對方只是默默看著,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

顧凜川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五臟六腑都被吐了出來。

保鏢也被折騰累了:孟少,沒找到。

孟淮野剛想開口,一個手下跑來匯報:查清楚了,撞您的是個普通人,這起事故純屬是意外。

柳清月立馬上前安慰道:真是虛驚一場,現(xiàn)在你安全了,放松點。

孟淮野舒了口氣,裝模作樣地看向顧凜川: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真是不好意思啊,他被我搞的這么慘,會不會生我的氣啊。

柳清月僅是撇了他一眼,聲音漠然。

他只是個助理而已,不用管。

短短幾個字,像是爛泥死死堵住了顧凜川的喉嚨,窒息的感覺從他無力到麻木,最后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了。

他就這樣,在醫(yī)院里躺了整整三天。

直到傷口初愈出院,柳清月才不緊不慢地開著新車過來接他。

上車,我特地推掉股東大會來接你的。

顧凜川淡淡回了一句:我只是個助理而已,用不著你這樣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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