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家跟陳婆子那塊小地澆了水,這才拎著空桶回來。
回了家里,休息洗漱,讓玉丫頭跟少禹睡下后,傅卿把周應淮喊進屋里。
“衣服脫了。”
周應淮輕咳兩聲,“不用這么著急吧。”
“脫了。”
周應淮耳尖悄悄浮上紅色,看了眼熟睡的樂安,這才把衣服脫了。
誰知剛把衣服放下,傅卿就把他的身子轉過去,拿著那一小盒藥膏替他擦起來。
周應淮哭笑不得。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傅卿一時沒反應過來,只專心的給他擦著藥。
周應淮側眸睨著她手里拿一小盒子藥膏,問:“這個價錢不便宜吧?”
“當然不便宜,可足足花了我三十五呢。”
周應淮抿唇不語。
三十五文錢,確實不便宜了。
上好了藥,傅卿幫他把衣服拉上。“等孩子長大些我們去鎮上做個小生意吧,到時候你就不要打獵了。”
周應淮擁她入懷,“好,都聽你的。”
那只擁著她的手逐漸不規矩起來,不過片刻傅卿就已經被他撩得軟了下去。快到最后一步時,樂安醒了。
她睜著小眼睛,好奇的盯著爹娘,似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抱成一團。
傅卿臉紅的把他推開,自己跑到里頭哄睡。
周應淮憋的實在難受,獨自去院子里呆了好久才進來躺下。
一夜無眠。
鎮上。
里長家夫人柳氏砸碗摔盆,大半夜里鬧得是雞飛狗跳。
“要么留她,要么留我!”
里長有些無奈,好聲好氣的勸著:“把她帶回來也不是我所愿,那可是縣令大人塞給我的,我不好拂了大人的面子啊。”
柳氏臉色鐵青,“呸!縣令大人不在淇縣好好待著,去安州做什么?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在安州五天,就在青樓里待了整整五天,早跟這個賤東西滾到一起去了。”
見事情捅破,里長臉一黑,直接認了。
柳氏氣得又摔了幾個碗碟,碎片飛濺起來,差點兒劃了地上女人的臉。
“大人。”
那聲柔弱無骨喊得里正心都要化了。
他把這嬌滴滴的美人護在身后,怒指發妻。
“柳氏,你再敢撒潑,傷了婉兒,我跟你沒完!”
柳氏氣不過,要沖上來打死這個小賤人,嘴上罵著最粗鄙的話。
里長把她推開,柳氏直接摔在那堆碎碗盞上。
“崔海,我才是你的發妻!”
“那又如何?你既生不出兒子,仕途上又幫不了我,我留你何用!”
柳氏指著藏在他身后,露出得意的女人。
“那一個妓子能幫你什么?”
里正像捧個寶貝疙瘩般的寵著身后的女人,“她懂得過濾臟水。只要我把案碟呈上去,我這輩子還愁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