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都不為過。一將功成萬骨枯。張夫人苦口婆心勸他,中心思想始終是為了一個女人拿自己的前程的賭,不值得。何況女人多的是。男人就該以事業為主。小情小愛,難登大雅之堂。張夫人到如今的年歲,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男人被女人毀了事業人生的,更是不在少數。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成為其中一員。張賀年沒說話,目視前方開車,張夫人以為他遲疑了,動搖了,語氣緩和了些,說:“賀年,你想要什么樣的女孩都有,趁這件事還有回旋的余地,別犯錯。”“你要是應付不了秦棠,做母親的幫你,一個小姑娘,心思沒那么重,很好對付。”“所以您將她關起來軟禁,限制她的自由,辭掉她醫院的工作,還有呢?您還做了什么?一次性告訴我。”張夫人沉默,隨后說:“我是為了你好,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你母親,何況我沒有虐待她,我只是讓她知道勾引我兒子得承擔什么后果。”張賀年語氣直接,“您搞錯了,是我勾引她。”“從一開始,都是我勾引她,好不容易把人拐到手,我不可能放手,前途算什么?和她被你們毀掉的人生來說,不足一提。”張夫人激動反問,“你過分了!什么叫我們毀掉她的人生!試問,張家虧欠過她沒有?!她實習的醫院,我捐了一筆價值幾千萬的醫療器械,親自讓人跟他們院長打招呼多多照顧她,北城第一次見面我給她送的那個包限量款,價值不菲!”“為了給她尋一段親事,我帶她出入各種場合,給她正名,她是張家人!以后嫁人了,也有家世顯赫的娘家撐腰!”“我哪一樣對不起她?!”張賀年冷笑,“您所做這些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以為我不清楚?媽,騙騙自己就算了。”張夫人憤怒掛斷電話。張賀年收起手機,敏銳察覺到有哪里不太對勁。......秦棠跟著方維看了他的“女兒”,剛出生的小馬駒,毛色純黑,臉上是白的,還很小,依偎在母馬身胖,只能遠遠看,不能靠近,母馬有護犢子。中午吃過飯后,方維又帶秦棠去騎馬,順便聊天。方維牽著馬,秦棠坐在上面,僵硬拉著繩子,還好馬走得不快,聽到方維很八卦的語氣問她:“秦棠,問你個難為情的問題。”“什么問題?”“就是你和賀年的事,上次過年那會在包間聚會,還記得不,你那會是不是還沒接受他?和他裝不熟?”秦棠一聽,確實很難為情,她支支吾吾:“我可以不回答嗎?”方維作勢嚇唬她,“那我松手了,你自己騎。”秦棠臉都白了,“不帶這樣的......”方維咯吱咯吱笑,“開個玩笑,我怎么可能松手,松了手賀年回來不得宰了我。”秦棠笑不出來。“我不問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們倆在一起肯定會很辛苦,以賀年的性格,他既然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放手。”這是秦棠最害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