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為什么不接電話,可能是因為我爽約而生氣,又或者是因為一些原因。
總之明天見到他,問問就知道了。
工作忙到9點,外面的車已經(jīng)很少了,我在公司門口等了半個小時,本來車子就很少,有幾輛從這里走的車也都是滿客。
我開始有些著急。
和奶奶說過10:30之前一定到家,但從公司到家里路程就需要20分鐘。
再等下去怕是......
天空忽然響起雷聲,閃電大作,狂風(fēng)凌冽而來,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暴雨傾盆而下。
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躲回公司。
但公司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我只能在公司門口的房檐下躲雨。
這下完了。
我要怎么回家?
這場雨來勢洶洶,下了10多分鐘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這時,一輛熟悉的黑色車輛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車窗降下一條縫。
露出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
“上車。”
我愣了下,沒有動。
上慕北川的車,那我還是決定在這里多等一會兒,說不定待會兒雨就停了呢。
和陳畫在慶功晚宴上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我都還記得。
說到底都是因為慕北川。
誰知見我不動,他干脆打開車門下了車,手中拿著一柄黑色的大傘,徑直朝我走來。
此時的我避無可避。
他拿著傘,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說將我拉到傘下,帶著我上了車。
“我......”
“閉嘴。”
“不是。你......”
“閉嘴,別打擾我開車。”
他根本不讓我說話,一開口就給我打斷了。
因為陳畫的事,我心里頭也別扭著呢,他既然不讓我開口,我就不說,我倒想看看,他能把我送到哪去。
出乎意料的,他把我拉回來了一棟陌生的別墅。
他打開了車門鎖,轉(zhuǎn)頭看我。
“下車。”
“我要回家。”
“你確定要這樣回去?”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過。
我自己也低頭看了一眼,剛才雖然及時躲避暴雨,但身上還是被淋濕了一部分。
雖然不像落湯雞那么可憐,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模樣要是讓奶奶看見,免不了又是一頓忙活。
而且我也不想暴露搬家的事。
但讓他把我送到原來的地址,恐怕不行了,因為那個地方更偏僻,不好打車,今天晚上要露宿街頭了。
最終我還是下了車。
這棟別墅里的裝飾依舊是延續(xù)著它的風(fēng)格,冷淡低調(diào),黑白色系,讓人看著就覺得冷淡。
這里的家具齊全,一塵不染。
沒有一點煙火氣。
準(zhǔn)確的說,是連一點人生活過的氣息都沒有。
就像是干凈又整潔,卻也冰冷的樣板房。
我小心翼翼的問,“你平時不住在這里吧?”
“嗯。”
他脫下外套,摘了領(lǐng)帶,褪去那冰冷的西裝外套,整個人倒是多了幾分隨意。
他坐在沙發(fā)上,輕描淡寫的說:
“樓上左邊第2個房間,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