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彰是個很復雜多面的人,他一面可以不動聲色的噓寒問暖,一面可以利用達成自己的目的。一面可以卑鄙無恥的談條件,卻又在危急的時刻替謝清舟擋了致命一槍。他卑鄙無恥,良知卻又未完全泯滅。一時間,江南的心情就變得很復雜,只不過她并沒有因為這復雜就想要去原諒容彰。就像是她曾經說過的,她與他之間隔著一個彎彎。“看樣子,我猜的沒錯,其實就算是我不用股份來做誘餌,讓他跟我合作,在時間成熟后,他也會把謝靖同引到國內來的。”謝清舟道。“他真的會嗎?”“會。”兩個人異口同聲。“你們怎么那么篤定?”謝清舟說是直覺,而江栩則是基于對他的了解,哪怕十年未見了,他始終還是相信容彰。“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們......”......回程的路上,江南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謝清舟開著車,等信號燈的空擋,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想那么多干嘛?”“我不會原諒他、”江南說,被他關著,見到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險些出事,這都無法讓她釋懷。“沒有人要求你原諒他。”謝清舟說,“累不累,這樣過的累不累,別想了,你睡覺。”江南“哦”了聲,然后說好,“你要是累了,我開會兒車。”“睡覺!”江南真就縮在副駕,乖乖閉上眼睛。只是閉上眼睛又睜開,車窗外的光影在他的臉上不斷的交錯,她看著的面容,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很好看的模樣。其實,謝清舟的氣質蠻干凈的,加上謝家人熏陶起來的氣質,就很吸引眼球。“謝謝你哦。”她忽然開口。謝清舟側目望她一眼,輕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睡吧。”來時,江南心里是有些難過的。蕭崇離開時,她的確是不舍得的,人是感情動物,不可能心中不起波瀾。謝清舟帶著她來這里,其實讓她心里沒有那么不舒服了,反而有些釋然了。回程路上,她困,淺淺的睡了一覺,等著睜開眼睛,車子開始下高速。到了梧桐路,車子熄火后,江南就傾身,抱住了謝清舟。“你......怎么了?”謝清舟笑問,環住她的肩膀,看著她。“沒怎么啊。”江南說,“謝你。”有時候,他真的不需要做什么轟轟烈烈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在意,她心里就是高興的。“就這樣謝我?”他笑問,覺得她沒什么誠意。江南從他懷里抬起頭來,“你別得寸進尺。”“我還就得寸進尺。”他摟過她,摁在懷里,重重的親上去。“我不放心彎彎,我想回去陪著他。”江南的脖子,被他啃得特別癢的時候,她開口了。“他都睡著了,你現在需要陪我。”他聲音低啞的厲害,摁著她親了許久,本想壓下身下的火氣的,可是卻越燒越旺。他抿著唇,從后座扯過自己的大衣,裹在她的肩頭,進了屋。進了屋,他就重新摟住了她。江南終于算是明白了,他為何在路上的時候,讓她瞇一會兒了。折騰到了凌晨,江南才被謝清舟塞進被子里。她困倦的睜不開眼,卻能感受到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很輕柔的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