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亂成一鍋粥了,但是這倆夫妻一夜好眠,竟然休息得比往日還要好些。
第二日起來許清桉就去上朝了,杏桃守在門口。
這個時候許夫人身邊的丫鬟過來喊:“沈娘子該起床了,這個時間,總要去給許夫人敬茶的。”
“第一日許夫人不會說什么,只是你們剛來的,日后要懂規(guī)矩些了。”
杏桃皺著眉頭:“這個時辰還早,若是要敬茶也是要一個時辰之后,梳洗我們家娘子半個時辰也就夠了。這些我都會提醒的。”
“等會兒到了時辰,我們家娘子自然會去。”
反正,杏桃深深知道這些內(nèi)宅婦人的心思,況且那許夫人就是一個虛偽至極的人。如今也只不過是想要來一把下馬威。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反正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妥協(xié)。
誰知許清桉去上朝之后,沈珍珠就沒有睡著,這個時候開門,道:“杏桃。進來吧。”
那丫鬟覺得有些無奈:“這沈娘子不是都已經(jīng)起來了嗎?為何不去給婆婆敬茶?一點都不知道尊重二字為何。”
“規(guī)定好時辰就是時辰,咱老祖宗規(guī)定好的,說明那會兒就是良辰吉日,每個日子和時辰,面對的兇吉都是不同的。到時候說我在這里刺激了誰,我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咱們侯府不是最講規(guī)矩嗎?如今我這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還不行。”
說完,沈珍珠還加了一句:“多了,這話原封不動的帶去給你們家夫人。”
許夫人聽見這些話,想要發(fā)作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好一個沈珍珠,還真是牙尖嘴利。”
“我倒是要瞧瞧,這來的第一天,要把這府上鬧成什么樣子。”
緊接著,許夫人這邊陸續(xù)有人過來請安了,君恒的娘子,還有幾個老爺?shù)逆遥@個時候都一一站過來了。
許夫人著人看著時辰,這個時候差不多了。
剛要發(fā)作,沈珍珠就過來了,掐著點來的。
進來就對著許夫人奉茶:“母親身體康健,福壽綿延。喝下這杯茶,必定身子硬朗,日日歡喜。”
說著吉利話,而后就行禮端上去。
許夫人也是利索應(yīng)當?shù)亩酥浀脺蕚浜玫氖亲顮C的一杯茶,準備看沈珍珠發(fā)抖握不住求饒的樣子,未曾想這沈珍珠眼看著她不喝,就直接擺放在旁邊的桌上了。
“放在這里,母親想什么時候喝就什么時候喝。這些都看母親做主就是。”
許夫人:“......”
“敢情你作為一個新媳婦,還不愿意伺候我這個主母的茶水了?珍珠啊,我知道你和清桉對我哪里都不滿意。我也知曉你們都有自己的主意。”
“但是......”說著她嘆了一口氣,“但是我對你們,始終是沒有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我這么些年都是在清桉身上。我就念著我的兒子。結(jié)果他娶了一個你。”
“你可知道,清桉當年,也是有青梅竹馬的女子,也是有自己喜歡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