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醫院路過急診的時候，我看見老宅的兩個女傭在等著看診。
原本我想上前問一下她們怎么在這。
但是走近幾步之后，卻聽到兩人的談話，是關于我的。
“李翠姐，我聽說二少爺可能要和二少奶奶復婚哩。”旁邊稍微年輕些的傭任我叫不上名字。
李翠手里捏著看診單道：“喲，小何你是不知道。要不是老太太強烈要求，二少爺才不會答應復婚呢。”
小何有些震驚：“真的嗎？那，那這么說少爺和少夫人的婚姻是包辦的嗎？”
李翠壓低了聲音道：“雖然不是包辦的，但聽說也算是二少奶奶哄老太太高興，是老太太逼著少爺娶的。”
“那不是就跟現在復婚一樣？是老太太的指示？”
“誒呦，行了行了。這主人家的事情，咱們就不要瞎摻和了，好好做事就行。”
......
換成是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再熱情的心都會冷上一截吧。
霍斯年神色莫測，看著我的眼神不帶任何情緒。
“霍斯年，結婚對你來說難道就是一場報復的游戲，一種迫于壓力的無可奈何嗎？”
沒有愛的婚姻，拿什么維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只需要知道，我跟你絕不會復婚。”
霍斯年的視線落在我手中的盒子上。
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伸手一把掀開了上面的蓋子。
璀璨的裙衣展露在星光之下，耀眼奪目。
“這是哪來的？”
霍斯年伸出修長的手指，將裙子勾起來。
我急急忙忙將裙子收回到盒子里。
“一條裙子而已。”
“是嗎？”
霍斯年從裙子的角落里抽出一張香檳色的卡片。
嗯？
這個卡片是什么時候出現的？怎么我上次都沒有看到？
“你還給我。”我將禮盒丟進車內，跳起來去奪霍斯年手中的卡片。
但顯然我低估了霍斯年的身高加上他的臂長。
他單手將卡片高高舉起，抬頭念著上面的字。
“洛小姐，你如裙身般耀眼璀璨。祝你擁有漫天星光的每一個夜晚，趙-廷-桉。”
霍斯年的臉上充滿了戲謔的笑意。
但我明顯感到那笑意，顯得有幾分滲人。
“你和趙廷桉什么時候還有這種送禮物的交情了？”
我搶也搶累了，反正他看也看完了，我也懶得搶了。
“人家可是我的恩人，有點交情不算太過分吧？”
霍斯年將那張卡片三兩下在手中折成一張紙飛機，在空中輕輕一揚。
那駕香檳色的紙飛機飛了好遠，最終消失在蒼茫的夜色里。
“趙廷桉可不是池澈那種毛頭小子，也不是陸存那樣知根知底。落在他手里，你討不到什么好。”
“霍斯年，我現在單身。如果趙廷桉想追求我，你沒什么資格好阻攔。如果是你想跟我復婚，那我勸你別想了。
今晚我也算是將自己的立場跟霍斯年交代清楚。
但顯然霍斯年并不這么想。
“洛向晚，難道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嗎？從前你覺得阿阮夾在我們之間，讓你覺得不舒服。但你要明白一點。我除了照顧她，想彌補一些曾經的愧疚以外，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
“現在我也將她送到適合的人身邊去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