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劉東插不上嘴,只能在旁邊靜靜的聽著,這個叫葛明的瞞著家里承包了一座沙廠,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開工。
劉東很佩服他的眼光,這就是身份和見識方面的差距。
若非重生,他完全想不到沙子居然可以拿來賣錢。
“你那么穩(wěn)定的工作,卻非要去做個體戶,你家老爺子打斷你的腿才怪?!?/p>
“好好的鐵飯碗就這么被你丟了?!?/p>
葛明他爹是縣城一家木材加工廠的廠長。
他也在廠里上班,這個身份還是很光榮的,個體戶現(xiàn)在在社會上的認可度暫時還不高。
絕大多數(shù)人對個體戶的印象都是不務正業(yè)的盲流子。
“唉,瞅啊,我現(xiàn)在連家都不敢回,不知道怎么說服我家老爺子。”
幾人越說越起勁,只有劉東在旁邊干看著。
徐成軍似乎跟他們也沒有太多共同話題,偶爾才會插嘴講兩句。
不知道怎么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劉東身上。
“劉東,你是怎么想起來要種植藥材的?也是為了發(fā)財嗎?”
劉東有些緊張,不過嘴里的話卻沒有落下。
“不僅如此,我當然也想讓家里人過上好日子,不過更多的是想干點正經(jīng)事,一輩子種莊稼,到頭來不會有什么出息。”
“雖說革命分工不分大小,但我還是不甘心于此,因為一些特殊經(jīng)歷,我對中藥材接觸的比較多,便萌生了種植藥材的想法。”
徐成軍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可他的看法。
劉東總感覺他有什么心事。
仔細回憶了一下,劉東就有了頭緒。
沒記錯的話,縣一把手的職位就是在近年發(fā)生了變動。
看來徐成軍考慮的是要跟著那位往上走,還是繼續(xù)留在縣里發(fā)光發(fā)熱。
他沒有多說,過猶不及。
萬一說漏點嘴,指不定要被拉去切片,畢竟那位往上升的消息現(xiàn)在只在內(nèi)部流傳,外人無從得知。
他一個個體戶又是從什么地方知道此事的?
酒過三巡,眾人都放開了。
劉東時不時也會搭幾句話,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多,眾人才各自分開。
徐成軍和梁成分別邀請劉東去家里做客,都被他都婉拒了,第一次見面就上門有些不太好。
以后有機會再拉近關系也不遲,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門路。
“東子,你什么時候回去,要不要去我那里???”
張寧海還以為劉東今天要住在縣里,邀請他去家里。
“我今天得回去,不能多待,對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搞到自行車票,沒有自行車,進城不太方便?!?/p>
張寧海這里應該有門路。
果然,他并沒有讓劉東失望。
“那簡單,你去黑市找一個叫劉大疤的人,他是開古董店的,進黑市第一間就是,就說是我介紹過去的,一百塊一張票。”
有門路就是好辦事。
來到黑市,劉東說自己要自行車票,劉大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沒有。
直到他報出張寧海的名字,對方這才熱情的邀請他來到后院。
“你早說你是寧海小哥介紹過來的,都是熟人,算你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