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梅終于有了落腳的地方，不用再顛沛流離，他由衷地感到高興。
陳剛望著劉東：“劉東，你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干？”
“老陳，你干啥？這才幾天，就開始挖墻腳？”
段力在一旁無奈道。
“劉東這么好的身手，你總不能一直埋沒他吧？”
“不來警隊真可惜了。”
陳剛白了段力一眼。
劉東搖搖頭：“多謝，但我還是想盡早回到家，身邊的人還在等我回去。”
陳剛有些失望：“好吧，那我們先把這群人帶回去。”
劉東注意到昏迷的張大爺褲襠間滲出的血跡，撇了撇嘴。
估計這老頭這輩子都不能碰女人了。
回到旅社已是深夜，劉東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屋內一片漆黑。
他借著這微弱的光線，看見林曉梅側臥在床上，小寶蜷縮在她懷里，兩人呼吸均勻。
床頭柜上放著一碗蓋著盤子的粥，旁邊是疊得整齊的干凈衣物。
正是他借給林曉梅的那件襯衫，已經被洗凈熨平。
劉東心頭一暖，輕嘆一聲，從柜子里取出被褥鋪在地上。
木地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他立刻屏住呼吸，生怕吵醒母子二人。
“劉......”
林曉梅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來：“你回來了。”
劉東一驚：“吵醒你了？”
“我一直沒睡踏實。”林曉梅支起身子，動作牽動了腿上的傷口。
“段警官他們......”
“都解決了。”劉東壓低聲音：“張大爺那伙人被抓了，暫時不會來找麻煩。”
林曉梅沉默片刻，忽然掀開被子下床。
月光下，她只穿著劉東那件寬大的襯衫，衣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她跛著腳走到床頭，端起那碗粥。
“吃點東西吧，我熱過兩回了。”
她將碗遞給劉東，指尖微微發抖。
劉東接過碗，觸到她的手指，冰涼得不像活人。
粥還是溫的，米粒熬得稀爛，上面飄著幾片青菜葉。
他狼吞虎咽地喝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整天沒正經吃過東西。
“慢點，別噎著。”
林曉梅輕聲說，忽然伸手拂去他嘴角的米粒。
這個動作太過親昵，劉東僵在原地，碗舉在半空。
“我......”
林曉梅收回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知道你有家室，但在魔都這種地方......”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如果你覺得寂寞，我可以......”
劉東猛地放下碗，陶瓷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小寶在夢中翻了個身，兩人同時屏住呼吸。
劉東聲音發緊：“你不需要這樣。”
林曉梅的肩膀垮了下來，輕聲道：“我只是想報答你。”
“你已經報答了。”劉東指了指空碗：“這碗粥比什么都強。”
一陣尷尬的沉默后，林曉梅突然說：“段警官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關于我的事？”
劉東一愣：“沒有，他只說要幫你辦暫住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