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沒有繼續耽擱時間,朝著他說的方向就跑了起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身體的潛能這么大。
這地方到處都是那種長滿刺的植物,稍不注意就會被劃傷。
速度一慢下來,心跳的聲音就很明顯。
她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往里面走。
等見到那條岔路的時候,她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滾。
她又朝著他說的方向,繼續往前。
走了不知道多久,口干舌燥。
傅硯聲給她發來了一張照片,“我沒記錯的話,那路邊有這種野果,酸,卻能解渴,你找找看。”
他還真是百事通,已經猜到她現在口干舌燥了。
唐愿的視線四處轉了轉,又往前走了一公里,看到了野果。
她摘了幾個,迫不及待的擦了擦,吃進嘴里。
整個口腔都充斥著酸味兒,口水一瞬間溢了出來。
她吃了三個,覺得嘴巴里舒服些了,才繼續趕路。
而傅硯聲這邊,他們幾個人在一個帳篷里。
他的小腿纏了很厚的繃帶,將手中的槍上膛,“他們那邊堅持不了多久,再沖最后一次,按照我說的,我一個人右邊,你們往左,解決了最后一撥人,這邊就歸白哥了。”
那幾個人點頭,關心的看著他的腿,“傅哥,你腿上不要緊吧?”
“沒事兒。”
傅硯聲聽到外面的槍聲,眉眼一冷,揚了揚下巴,“你們先走。”
那幾個人有點兒猶豫,最后還是走了。
傅硯聲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冷嗤了一聲。
這次他被埋伏,就是身邊出了內鬼,白石峰應該不知情,但他身邊的人肯定和盛凌志達成了某種交易。
這次他被騙進那密林里,差點兒就沒能活著出來。
可他是赤宴回廊里的人,沒人知道赤宴回廊里有多殘酷。
他以前從來不害怕丟掉這條命,現在他卻害怕,他變得惜命了。
猶記得從密林里出來的時候,這幾個人臉上見鬼了的表情,他當時就猜到,自己被出賣了。
現在他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就讓這群人留在這里狗咬狗吧。
遠處的槍聲更加密集,兩方應該交上火了。
他沒心思管這里的事情,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那邊,“出發了么?”
那男人的聲音吊兒郎當的,“出發了,但我這兒也需要時間啊,老子他媽的剛下直升機不久,還得抽空來給你接女人。”
傅硯聲上車,狠踩油門,語氣淡淡,“那批貨,不滿意?”
男人瞬間無法反駁,只感嘆了一句,“我都想知道,你到底怎么辦到的。”
沈老爺子的那批貨,傅硯聲借白石峰的手,運回去交給唐商序了,換來的是兩人手里的股份重組。
至于另一批貨,那才是他此行的大頭,赤宴回廊需要這批貨打通這條路線。
雖然冒險,但利益無窮。
不管是盛凌志還是白石峰,這次都被他玩了。
白石峰的人害得他差點兒丟命,他拿這些作為報酬,也不過分。
汽車在路上顛簸,他的眉眼鋒利,“我本來想等以后,可我發現我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