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擺,整個人僵住了十幾秒,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似的,猛地雙手往下滑,落到她腰上。
唐愿沒注意他的小動作,有些昏昏欲睡。
他將人托上去,自己就在下面,將她的鞋脫下來,鞋上全都是泥濘。
他走了幾步,在水流從這個深潭往下沖的地方坐下,學著之前在電視里見過的樣子,將鞋在干凈的石板上搓起來,那泥水很快順著水流往下流,鞋子也被洗干凈了。
他將鞋子使勁兒擰干,又把自己的襯衣扯掉一半,放水里洗干凈,然后走到他面前,給她擦臉。
他的衣服材質好,擦臉一點兒都不疼。
唐愿坐在岸邊,雙手撐在兩邊,身后靠著一塊足夠大的石頭,閉著眼睛都沒睜開。
李鶴眠把她的臉擦干凈,又擦她的脖子,最后視線往下落,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
“我給你擦擦身體啊。”
她沒動。
他又咳嗽了一聲,“你不說話我就動手了。”
說完,低頭繼續洗這塊布料,將她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他的臉頰瞬間紅了,整個人都燒了起來,雖然之前親過,但也沒這樣清晰的見過。
他聽到遠處的腳步聲,幾乎警惕的彈起拿過旁邊的槍,站在唐愿身邊,將她整個都遮擋住。
結果來的是拎著一只雞的席孽。
席孽晃了晃雞,那雞已經被他拔毛處理干凈了。
他也沒管兩人在做什么,背對著他們就開始燒柴火。
李鶴眠把槍放回去,繼續給唐愿擦身體。
擦得干干凈凈,他才起身去附近收集了一些大型葉子,在這里搭了一個很小的圍欄,將她圍在里面,然后把她換下來的衣服繼續在剛剛的位置洗。
他生來養尊處優,還真沒干過這種事情。
要是李梟知道全家都寵著的弟弟在這種地方彎著腰給一個女人洗鞋洗衣服,一定會瞪掉眼珠子。
李鶴眠洗好后,使出渾身力氣將衣服擰干,然后自己濕著走到那火堆前,把她的衣服架了起來。
不到半小時,衣服和褲子就烤干了,唐愿還在岸邊搭起來的小圍欄里睡覺,不會走光。
他用臉頰試了試衣服,確定干透了,才拿著走過去,將她渾身又擦了一遍,給她穿上。
他給人穿褲子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
不一會兒,一條女士穿的里面的褲子從他的后面被遞過來。
他起身的時候忘記了。
李鶴眠扭頭,看到席孽偏著腦袋,也不說話,就那樣拿著。
他瞬間有些生氣了,一把將唐愿的腿捂著,“趕緊去烤你的雞!”
席孽點頭,回去繼續烤雞。
李鶴眠把她的褲子穿上,自己才進這深潭里去洗了澡。
不一會兒,她的鞋子也干了,雞也烤好了。
但他身上的衣服還沒干,他走過去,單膝跪著給她穿鞋,確定收拾妥當,才拍拍她的臉頰,“不是沒力氣了嗎?起來吃雞肉了。”
唐愿睡夢中就像是個乖巧的娃娃,任人擺布。
休息了這么一會兒,她的精神好了些,只覺得神清氣爽,這雙鞋怎么這么干凈,褲腿上的泥巴都沒了?
她疑惑的看著李鶴眠,李鶴眠臭屁的揚高了腦袋,“給你洗了烤干了,我賢惠吧?”
唐愿的心口一瞬間像是被什么集中,酸酸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