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簡沉默著轉(zhuǎn)身。
即便這三年他工作再忙,也能聽到江津越寵妻的傳言。
偶爾翻于琪的朋友圈,能看到溫吟的照片。
比起剛出社會時的青澀,她變得成熟知性,臉上總是洋溢淡淡的笑容,平和而幸福。
他知道溫吟現(xiàn)在過得很好,不想去擾亂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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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程總跟你說什么?”于琪好奇問道。
“沒什么,就打個招呼,怎么說我們以前也是高中同學(xué),雖然分手了,但并不是老死不相往來。”
溫吟隨意找了個借口帶過。
“也是,他都要結(jié)婚了,還能跟你說什么呢。”
于琪對這個話題很快就沒了好奇心,轉(zhuǎn)而問起了溫吟婚禮的事。
“婚禮準備的怎么樣了?真沒想到你們都結(jié)婚三年了,江總還會記得婚禮的事。”
溫吟剛結(jié)婚那會,于琪就問過婚禮的事。
當時溫吟奶奶跟江津越爺爺奶奶先后過世,溫吟跟她說不辦婚禮,于琪理解,但很遺憾,溫吟這么漂亮,穿婚紗一定特別漂亮。
“我也有點意外。”溫吟看著車窗外,眼底浮起笑容。
跟江津越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年了,但一切好像都沒什么太大的變化,但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江津越依舊像剛結(jié)婚時一樣,每天下班都會買花給她,總是挑不同的花。她問過為什么總是送不一樣的,江津越挑了挑眉,十分得意:“因為我們的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進,她跟江津越也變得越來越親近。
即便偶爾會有傅蕓上門鬧事。
但江津越總有辦法將傅蕓弄走,久而久之,傅蕓似乎累了,很少再來。
她的事業(yè)也在一天一天向上,好像一切都在變好。
天空被夕陽染成金燦燦的顏色,溫吟盯著天空看,心想,奶奶在天上看到她現(xiàn)在這樣,應(yīng)該不會再擔(dān)心了吧?
“真想給你當伴娘,可惜你婚禮在我后面。”于琪十分遺憾。
“沒有哪條法律規(guī)定結(jié)了婚的人不能給朋友當伴娘。”
“真的嗎?真的嗎?可以嗎?”
于琪一連三個反問,表達了自己的激動,這些年來,她也就她們?nèi)齻€朋友,其中跟溫吟關(guān)系最好。她當然想給溫吟做伴娘。
“當然可以。”
“江總會不會不開心?”
“他為什么不開心?只要我開心,他就會開心。”
“溫溫,你現(xiàn)在學(xué)會恃寵而驕了。”
于琪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話一般,連連嘖聲。以前溫吟是連撒嬌都不會的人,來著姨媽,也會在下大雨的冬天出去兼職。
婚后完全變了個樣子。
溫吟不好意思笑笑,可能江津越真的太慣著她了,讓她學(xué)會了在他面前不講道理,無理取鬧。
江津越很喜歡她的無理取鬧,甚至?xí)室舛核?/p>
落日的霞光映照著溫吟笑得明媚的側(cè)臉,夏日的空氣里仿佛都染上了甜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