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親自去找顧郁州。
我剛走到林清遙的院子，就聽到哭哭啼啼的聲音。
只見林清遙抓住顧郁州的衣擺，長發(fā)披散淚眼汪汪。
而顧郁州亦是沒挽發(fā)髻，衣領(lǐng)散亂，像是醒來后匆忙離開。
我不需要你負責(zé)，我只是想你多陪陪我。
林清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顧郁州遲疑一瞬，摟過她的肩。
我們既已……我會同阿瑤商量，娶你為平妻，不會讓你受委屈。
但今日是阿瑤回門的日子，我必須陪她。
林清遙：我怕，怕你不想讓夫人為難，繼而拋下我。
你喊我一聲阿遙好不好，喊完我就讓你走。
顧郁州嘆氣，極具溫柔道：阿遙乖，等我回來。
立于院門的我，聽著這段對話，身形晃動。
心口又是一陣劇痛，吐出血來。
顧郁州終于聽到動靜，跑出來看。
見我的裙擺被鮮血染得怵目驚心，眸中閃過錯愕和驚慌。
阿瑤！他驚叫，沖過來要抱我。
從前我最喜歡他喊我阿瑤，帶著寵溺和愛意。
可如今，他也喊另一個人叫阿瑤。
他在城門上的那句誓言：此生只愛阿瑤。
竟不知是真的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林清遙聽的。
海誓山盟，成了最大的笑話。
我抬手擦干嘴角的血，看著顧郁州頸間的紅痕。
我笑得極好看，一字一頓對顧郁州說：
顧郁州，我要跟你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