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聽棠眼睛一亮,“魚秋秋!”
魚不秋長發(fā)半扎,神情慵懶,哼笑道:“叫誰秋秋?”
“到二哥這里來。”
主神立刻制止:“別過去!他竟然能傷到謝識風,感覺很詭異......”
魚聽棠理都沒理它,毫不猶豫跑向魚不秋,卻被一堵無形的墻壁攔住。
謝識風俊臉冰冷,抬手拂過被子彈打穿的肩膀,那里瞬間恢復(fù)如初。
他已經(jīng)不再是幼年期那個面對危險束手無策的他了。
敢對他動手的人......
數(shù)條黑色觸手猛然間從他身后竄出,裹挾著冰冷的風刃襲向魚不秋的面門。
魚不秋靠著門框,不躲不閃,嘴角噙著淡諷的笑。
他重新舉起狙擊槍,鏡片后鳳眼半瞇,“嘭!”
正中紅心。
黑色觸手被他的子彈打斷,眨眼又長出新的,再次迫近。
魚不秋每擊中一次,就會向前一步。
不斷縮短和魚聽棠之間的距離。
主神不可置信:“你二哥什么來路?連我都沒辦法傷謝識風半分,他居然能和他打得有來有回??!”
魚聽棠放下充當熒光棒加油的小毛筆,瞥它:“說你菜還不認。”
主神:“......”
接著魚聽棠收起小毛筆,徒手撕開面前透明的墻幕。
然后屁顛顛地跑向魚不秋,指著謝識風告狀:“二哥,就是這個人要抓我去玩囚禁普雷!我一把推開了他,說我就是那樣的人!”
魚不秋:“?”
魚聽棠改正:“我不是那樣的人!”
魚不秋:“......你最好不是。”
這什么普雷那什么普雷的,到底誰教她的?
“棠棠。”謝識風陰沉的聲音自身后遙遙傳來,“回到我身邊。”
魚不秋面無表情地再度舉槍。
魚聽棠按下他,扭頭就說:“你能不能陽光點,一天天別老想著干死世界干死別人,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給自己一梭子?”
謝識風一怔,“你討厭我。”
“是,我討厭別人勉強我。”魚聽棠道,“你說想跟我在一起,可你已經(jīng)和我的愛情感知融合在一起,屬于我的一部分。不是我該過去,是你該回......hello??”
謝識風漂亮的眼睛里氤氳出水霧,淚珠順著臉龐顆顆滾落,鼻尖都是通紅的。
連他身后那些黑觸手都絞成一團,不知所措。
看上去可憐極了。
魚聽棠直接驚住,問主神:“他怎么哭了??”
主神解釋:“原稿本來屬于混沌中立派,不會對任何人產(chǎn)生偏愛,世界才能正常運轉(zhuǎn)。”
“現(xiàn)在有了自我意識,成了個絕對偏你的雙標派,你再罵兩句他都要給自己一梭子了。”
說他善,滅起世界來毫不手軟。
說他惡,被罵兩句就哭哭啼啼。
瑪?shù)聭賽勰X。
魚聽棠對付聽不進人話的東西,可謂是經(jīng)驗豐富。
可對于這種太懂人話并且敏感愛哭的家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尤其這家伙哭起來還怪好看的。
魚聽棠眼珠一轉(zhuǎn):“你再說毀掉世界帶我走的話,我會更討厭你。”
謝識風默不作聲,淚珠掉得更歡了。
魚聽棠:“剛剛是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