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之間盡是冰冷。
等半天沒等到回答的顧江沅，將林曼妮剛發的話復制粘貼：“@顧世承，爸爸，這事你怎么看？”
只問爸爸不夠，他又發了一句：“@顧江嶼，大哥，這事你怎么看？”
顧江嶼回得比顧世承要快：“讓思柔搬出去住吧，到時多安排幾個傭人照顧她。”
顧江沅比了個贊之后，說道：“我同意，不然以后要是她再丟什么東西，我們一家人跟她一塊住都有嫌疑。”
就是他很快又有些傷感起來。
以前的顧思柔挺好的，他還一度覺得顧思柔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可現在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呢？
林曼妮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法子，只是思柔怕是會因為這樣更記恨枝枝，也會記恨我們了吧？”
到底是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她還是有些悵然。
“到時我陪她出去住吧，枝枝在家里就交給你們幾個了。”
就算是為了感謝顧思柔的親生父母將枝枝養這么大，她現在也沒法完全對顧思柔狠下心來。
群里沉默了一會。
顧世承才發言：“不用，你留在家里照顧枝枝，我讓羅嬸過去照顧她就行。”
羅嬸是顧家的傭人，在工作工作了二十多年，家里的幾個孩子都是她看著長大。
有她跟著，林曼妮也沒再說什么。
跟顧思柔比起來，在外面過了十幾年苦日子，還被迫去當了一段時間乞丐的枝枝更需要她。
***
顧兮枝先去了老宅。
方綿之在寧市的這段時間只要一有空就過來找顧老爺子，美其名曰找他一塊遛狗，下象棋。
實際等顧兮枝回來教他醫術，指導他針法。
這事情本來是悄悄進行的，可顧兮枝覺得在跟方綿之授課時候的原工具人去準備演唱會事情，他們需要個新的工具人。
才能更加具體地指導在什么穴位上，具體怎么行針。
正好顧老爺子一把年紀，毛病多，把他拉過來一舉兩得。
她會中醫這事情就這么在顧家暴露。
看著方綿之給老爺子扎了一輪針治療老人病之后，顧兮枝站在窗邊，四十五度抬頭望向窗外，略有些傷感。
【統子，我是不是離當咸魚的夢想越來越遠了？】
【要不我開個中醫學堂？將所有我會的東西全部都教出去？】
【以后人人皆大師，是不是就沒我什么事了？】
顧老爺子：“......”
顧兮枝也就這么想想，她連中醫行醫資格證都沒，才15歲的人兒，開個毛線的學堂。
“爺爺，方爺爺，大哥回來了，我先下去了。”
她站在窗邊，看到樓下顧江嶼提著她最喜歡的蛋糕走進來。
她噠噠噠地跑向門口。
小黃跟方綿之的狗都以為她在跟它們玩耍，馬上搖著尾巴跟在她身后追著下去。
顧江嶼提著蛋糕走進來，將蛋糕遞過去給傭人。
拿著手機一邊講電話，一邊解開西裝扣子。
“讓公關發聲明，顧氏娛樂正式跟凌文茵解約......”
顧兮枝下樓跑太快，被兩只狗拽著褲腿，不讓她跑。
她拖著它們兩個費勁地下樓，聽到凌文茵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