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張狗嘴里我要聽見一個字的污話,便拔掉你一顆牙。”蘇曠被顧容珩臉上的陰郁嚇住,捂著肚子不敢說一句話。他雖然沖動,但這會兒也知道這里是顧府的地盤,而自己面前的是權傾朝野的顧首輔,他捏死自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剛才對一個弱女子的氣勢全不在了,灰溜溜的任由身后的仆人扶著起來。里頭說話的老太太和蘇老太太也聽到外頭的動靜,匆匆從里面出來,就看到蘇曠倒在椅子上,嘴里哎喲哎喲的喊著疼。蘇老太太見狀連忙走到蘇曠的面前皺眉問:“出了什么事了?!”蘇曠就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了顧容珩:“他踢的?!碧K老太太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子,又見顧容珩來了,知道這事更難辦了些。雖說心里不舒服,但這口氣務必得先忍下,不然待會兒帶不走南玲月。他回頭對著蘇曠呵斥道:“人家顧大人怎么會踢你,定然是你又鬧事了。”顧容珩冷冷看了一眼,不再理會,過去坐在了四月的身邊,拉過她的手問:“沒事吧?”四月搖搖頭,眼里瞬間安心起來:“沒事?!标愂险驹谝贿叄粗櫲葭裎罩脑碌氖郑瑵M眼溫和的樣子,臉色又僵了一下。顧容珩回了,想著今日怕不是這么好應付的了。那邊蘇老太太訓斥了蘇曠,又對著旁邊坐著的老太太道:“姐姐,你我姐妹情深,何必為著這一點小事生分?我也只這一個外甥女,現在家里還出了她父親那事......”老太太也是覺得南玲月家里可憐,剛才在屋子里蘇老太太還對她跪下了,雖說知道原因,到底自己的親妹妹給自己下跪,自己也于心不忍。她對著趙氏道:“既然玲月已經在大理寺得到了教訓,那這件事就算了吧。”趙氏可沒這個打算,剛才四月說的話很得她心意。自己的懷玉被南玲月這么戲耍,她作為母親的可不會就這么算了。她看向老太太道:“這件事南玲月算計的最厲害的就是我的兒媳了,算不算的,我哪能做主,還是先問過明月的意思吧。”老太太就看向四月:“明月,你的意思呢?”四月對上老太太的眼睛,正準備開口,顧容珩就握緊了她的手,先一步的對著老太太淡淡道:“自然不能這么算了?!鳖櫲葭襁@話一出,蘇老太太的臉色就一僵,看向顧容珩:“那你們的意思是?”顧容珩看了眼蘇老太太:“剛才明月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南玲月在顧家犯了錯,既然明月心軟讓她從大理寺里回來了,但還是要繼續按照顧家的規矩罰的?!标愂系哪樕敿匆蛔?,不由看向了自己的母親。蘇老太太看了陳氏一眼,又臉色難看的看向老太太:“姐姐,這顧家的規矩是什么?”老太太看了顧容珩一眼,想著自己竟沒法子做主了,不由道:“那些規矩不規矩的,不是用來對自家親戚的。”“今日我做主了,玲月不必守那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