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寧貞說的梨花帶雨,四月卻聽的一陣心跳。這件事情的確不是小事,可她卻不能完全信了萬寧貞的話。旁邊的萬寧貞說完又更難受的哭了起來,拽著四月的袖子哽咽:“姐姐,這等事我也沒想到,那場真是意外?!薄翱扇缃裎疫@么說,想姐姐也不會相信?!薄拔抑磺蠼憬隳芴嫖蚁胂朕k法,能讓顧首輔在中做個見證,能將這親事退了?!薄拔乙膊幌爰依镆驗槲疫@事蒙羞,只說是我生了病,婚事就這么算了。”“我也沒臉面再嫁人,等這樁事了,我就出家做姑子......”四月在旁聽著,等萬寧貞說完了才道:“魏家若是因為你生了病就退了親事,外頭人怎么說?”“只會說魏家無情無義,臨到成婚來這一遭?!薄澳闱蚁葎e急,你先回去,這事我再想想該怎么做?!比f寧貞卻一下子跪在了四月的面前,臉上的淚痕交錯,幾乎快哭的不能自己:“望姐姐別將這件事說出去,若是外頭人知道了,自然不信這荒唐事的。”“我自己說來也覺得荒唐。”“只是我不愿讓家里蒙羞,自己一個人死了也好?!彼脑驴粗蛟谧约好媲暗娜f寧貞,連忙要將人拉起來:“你自放心就是,這等事情,我自然不會出去說。”“你且先起來?!比f寧貞被四月拉著,這才抹著淚又坐到了四月的旁邊。四月看著萬寧貞又捂著臉哭的樣子,低聲道:“這件事若真如你說的那樣,你也是可憐的,我不會怪你?!薄翱蛇@等事說出來,其他人難以相信也是自然的。”說著四月拉下萬寧貞的手,用帕子替她擦了淚,又低聲道:“你且先別哭,現在一直哭也沒有用。”萬寧貞聽的一愣,抬頭看向四月,淚卻不自覺涌了出來,兩行淚掛在下頜上,喃喃道:“可是我現在還有什么法子。”“外頭人不會信我的,魏公子也不會信的?!彼脑滤剂苛艘幌?,對著萬寧貞問:“那給你看診的女郎中,你從哪兒找的?”萬寧貞便道:“那女郎中便是同春堂的女掌事,算是京城里看診女病最好的郎中了。”“且京城內統共也沒幾個女郎中,許多京城內的貴婦人也常去?!薄八日f了出了事,那便是千真萬確的了。”四月皺了眉,又拍拍萬寧貞的手道:“現在這門親事離成親也不過只有幾日了,這時候悔婚,只能是你們萬家主動提出來。”“魏家定然不能這時候提的,外頭人指點魏家倒不說,有心人也會猜測是你出了什么事?!彼脑碌脑捯宦湎?,萬寧貞就大哭:“我不敢將這事告訴家里人,我其實來找姐姐,心里也是存了一絲僥幸的?!彼脑乱活D,看向萬寧貞:“什么僥幸?”萬寧貞抹著淚低泣道:“我與姐姐同為女子,我想求姐姐能可憐可憐我?!薄澳菆鍪虑槭菆鲆馔?,只是我不知道姐姐與魏公子能不能接受......”四月聽到這里,想著萬寧貞應該還是想要嫁給自己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