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現(xiàn)在都對你有心思,你與他說笑,與他下棋,是想著讓他沖破禁忌,再出一回上次南玲月的事情不成?”四月怔怔的搖頭,看著面前的枕邊人只覺得荒唐。她無聲落淚,再不愿說話一句。永遠(yuǎn)都說不到一塊去,顧容珩不信她,不信三公子。她垂下眸子難受的輕聲道:“三公子品行端正,不是那樣的人。”“我這些年陪在夫君的身邊也從來沒有其他心思。”她又抬起淚眼迷蒙的眸子看著顧容珩:“夫君要是不信,我也沒法子爭辯了。”顧容珩氣的咬牙,這張臉多么動人,隨意的一落淚,那眼角便落下緋紅,唇色艷麗鮮紅的要人迫不及待去品嘗她。她就像是艷麗誘人,又落了清晨雨露的牡丹,美不自知的引誘著每一個路過的人。他很少愿意帶著四月出去應(yīng)酬,但只要是四月跟在一起,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有意無意的視線,總會讓他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這些年他都忍耐著,不愿束縛四月的自由。但那不是代表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挑釁他的耐心。而她單獨(dú)見顧懷玉,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他的手指越來越緊,看著四月吃痛的表情,看著她依舊這么柔弱的呆在他的身下,他深吸一口氣含上了四月的唇畔。危險的聲音響在四月的耳邊:“四月記住我的話。”“不然往后你別想再出府了。”四月渾身冰涼的任由顧容珩咬在她的唇畔上,任由他的手指肆無忌憚的揉捏在自己身體上,閉著眼默默難受。直到她感覺自己的腰帶被那雙大手解開,才驚慌的睜開眼,按住顧容珩的手腕:“你要做什么?”顧容珩吻住四月的唇畔,只道:“我輕輕的。”他的手不容拒絕,四月的力氣也從來不是他的對手。這么久來,四月第一次這樣難過,以至于不愿再與顧容珩說一句話,不愿發(fā)出一聲聲音。這夜對于四月來說格外漫長,耳邊動情的喘息聲她不想聽見,她只想趕快過去,睡過去就好了。早上顧容珩依舊天未亮就起了,他看著床底狼藉凌亂的衣裳,垂眸又看向床榻上背對著他的人。那脖子上還留著紅痕,一頭青絲散在枕間,在月白錦被下分外惹眼。他抿唇默不作聲,知道四月是醒了的。以往他醒來時四月都會一起醒來替他穿衣,即便他心疼她幸苦不讓她起身,她也會披著外衣起來送著他出門。顧容珩垂眸,知道他昨夜沒有控制住情緒。讓人將地上的衣裳收拾出去,又起身叫丫頭來穿了衣,梳洗后又進(jìn)來,看著床榻上依舊不動的人,顧容珩坐在床沿伸出手,按在四月的肩膀上:“四月,身子可好?”他昨夜克制住力氣的,即便心頭氣,也怕傷了四月的身子。這會兒難得后悔,怕四月怪他。可等了半天也等不到四月的話,他俯身看過去,只見著四月眼眸閉著,眼角仍紅,像是當(dāng)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