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如始終低著頭搖頭:“沒什么。”這話說來誰信,可無論蕭玉林怎么問,蕭映如都只是說頭暈,蕭玉林也沒法子,只得讓白庭州送著蕭映如回去。蕭映如站起來離去時,路過顧懷玉的身邊,又頓了下看了顧懷玉一眼,見著人視線也沒放在她的身上,指尖掐在了手心里,又低下頭走了出去。蕭映如和白庭州這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三個人。今日本就是為了顧懷玉和蕭映如的事來的,蕭映如都走了,四月也不想再待下去,就對著蕭映如道:“那姐姐,我也走了。”蕭映如本想留著四月再坐會兒說話,可顧懷玉在這兒,她與四月說話,總歸要冷落了顧懷玉,想來現(xiàn)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她也沒多挽留,只是牽著四月的手道:“妹妹得空了也常來看我,我們再多說說話。”四月點頭站起來,又看向旁邊低頭喝茶的顧懷玉:“三公子,走吧。”顧懷玉倒是沒事人兒的似的,還問了一句:“這就走了?”“我茶都還沒喝夠呢。”四月點點頭,攏著袖子就往前走。顧懷玉看著四月沒多說話,自顧自走出去的背影一愣,忙站起身跟著蕭玉林告了辭舊跟在了四月的身后。一直走到了侯府門口,四月才停下來,轉頭看向跟過來的顧懷玉問:“你對蕭五姑娘說什么了?”顧懷玉疑惑的看著四月:“我沒說什么啊。”四月長嘆息一聲:“那怎么蕭五姑娘跟你回來后就說要走?”顧懷玉臉上倒露出了委屈:“大嫂,我早就對你說過女人麻煩的。”“那長廊上的風大,她才吹一會兒就受不了了,就說著回來,我依著她回來了,結果她反而不高興了。”他說著兩手一攤,眉眼無奈:“這我有什么法子,總不能讓我抱著她替她擋風了,到時候我就該被當成登徒子打了。”四月竟覺得有些說不過顧懷玉,不過也是,她歷來說不過他。小時候也是這樣,歪道理很多,卻處處能暖人心,逗得她開心,現(xiàn)在的四月卻只覺得無奈。她嘆息一聲,低聲道:“這事倒不說了,我后頭再替你問問蕭五姑娘的意思吧。”顧懷玉就湊上來笑道:“那大嫂可要問清楚她的意思了,要是她愿意,我自然也愿意。”“要是她不愿,也不能強求不是。”四月聽到這話抬頭往顧懷玉看過去,看著他始終帶笑的眼里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她難得站定在他面前,仰頭認真問他:“你是喜歡蕭五姑娘,還是只是為了成親?”四月這話問出來就后悔了,這又與她有什么關系呢。她不過是他的大嫂而已,無能為力他的姻親大事。年少的情誼作祟,她希望顧懷玉能永遠這般無拘無束,而不是束縛于為了讓婆婆不為難她,或者是因為是將成親當作是一件需得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