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在旁邊安靜的聽著趙氏的怒氣,又看看顧懷玉像是根本沒將趙氏的發(fā)怒放在眼里,自顧自的喝茶,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四月看向趙氏就輕聲問:“蕭家不愿答應(yīng)這門親事,總要有個原因,母親可問了因由的?”蕭家的門第雖是清流,可顧家不僅是清流門第,更是這些年來的朝廷權(quán)貴,顧懷玉又身居要職,按理說蕭家應(yīng)該沒理由不答應(yīng)才是。趙氏一聽這話就又氣道:“我要是知道原因也不叫你過來了。”“那蕭家的看著我欲言又止,顯然是有些話不好當面與我說。”“后頭我回來一想,蕭家不愿答應(yīng)這門親事,定然是與顧家沒關(guān)系,那就是與顧懷玉有關(guān)系了。”“可我逼問了他好一陣他都不肯對我說實話,我倒是想問問你,那日顧懷玉當真沒做荒唐事嚇著人家姑娘了?”四月便想起那日顧懷玉與蕭映如回來后,蕭映如臉上的表情便不對了,又想起蕭映如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但她的確也不知道兩人發(fā)生了什么,蕭映如也未告訴她。她看向顧懷玉,顧懷玉也在看她,四月心頭一頓,移開了目光。她看向趙氏道:“那日三公子確未做什么荒唐事,打了馬吊之后三公子還帶著蕭映如去了長廊,也未聽到出了什么事。”趙氏就拍著胸口問顧懷玉:“我倒是說你怎么轉(zhuǎn)性的這么快,還說什么只要蕭家答應(yīng),你就答應(yīng)這門婚事。”“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蕭家不會答應(yīng)了?!”顧懷玉連忙一臉冤枉的搖頭:“母親可冤枉我了,那日大嫂可看見了,我表現(xiàn)良好,全程陪同的。”“我還與那蕭映如說了好幾句話呢,我怎么知道她沒瞧上我。”說著顧懷玉往椅背上一靠,就抱著手委屈道:“或許他瞧我歲數(shù)大吧,我還沒說委屈呢。”“小爺我居然被個女人嫌棄了,傳出去了我還不是丟臉。”趙氏聽著顧懷玉這不著邊的話,簡直氣得快說不出話來。她對著四月道:“那日的情況你知道的,你問問他,看他到底有沒有說實話。”這難題又扔回到了四月的身上。四月只覺得心頭悶煩,倒是不愿承下這事。這事四月心里差不多已經(jīng)明白了個大概了,多是顧懷玉與蕭映如單獨相處時,顧懷玉說了什么,讓蕭映如不想答應(yīng)這親事。可這事她雖知道,可當著顧懷玉的面也不能將這事挑出來,鬧得尷尬。即便挑出來又如何,事情已成這樣,顧懷玉早打算不娶蕭映如,挑明了事情鬧大了也沒完沒了,趙氏反而怪她不盡責(zé)。四月只得裝糊涂對著顧懷玉問:“三公子,母親也是擔心你名聲,這里都是一家人,你說出來,母親也不會怪你。”顧懷玉就看著四月難受道:“難道連大嫂也不信我?”“那天我可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出來的,人家不愿嫁給我,我有什么法子?”四月頓住,看向了趙氏。顧懷玉不承認,還能逼著他承認不成。趙氏也看向四月:“聽說你與蕭映如的二姐交好,這事總歸有個緣故,你去替我問問。